牙关瑟瑟发抖,我愤怒拍着水面怒骂:“司空长卿,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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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笔直地站着,那身紫裘白蟒衫显得那么萧瑟,额前落下一撮碎发,贴在他的眼角,像是一行黑色的泪痕。
“悦容,我说过,当别人开始说你是疯子的时候,你离成功就不远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后悔,就是当初没有不顾一切地带你回金陵,才让你嫁给了赵子都。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威胁也好,逼迫也罢,如果温柔的对待沉默的等待,对你没有一点用处,那么就让我像个疯子似的来面对你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妥协了。”
红缨飞扬,尖锐的枪头略微一抬,阳光下森森白光,他微笑着问:“来,请你温柔地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我歇斯底里地喊了无数遍“不爱”,他眼底满是受伤,面上维持着笑容,“没关系,你愿意在这里泡着,我便愿意在岸上等着,这辈子就这么等下去,我就不信等不到想要的答案。”
我忍住浑身剔骨般的寒冷,嘲笑他:“想不到不可一世自信骄傲的鲁国公司空长卿,会用这种手段逼一个女人说爱你。”
他微微阖上双眼,“我的骄傲在你面前已脆弱得不堪一击,悦容,你知道吗,这世上我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自信,除了你的心,还有你爱不爱我这件事,你让我觉得自己滑稽得像个小丑。”
谁言心有猛虎,轻嗅蔷薇;谁道彼年孽爱,许不了地老天荒?
我无法明白,是怎样的爱,才会有这种勇气,把一颗心捧上,任人践踏?
曾有人说,人生最大的两个悲哀,一个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不想要的东西。
我和他,都如此悲哀。
这时,小腹隐隐传来抽搐的痛感,体内似有热物自双腿间流出。我心头顿时大慌,孩子,我的孩子!
捧着肚子对着司空长卿哭道:“求你让我上去,带我去看大夫,我要去看大夫!”
见我面无血色,他怔住了,忙跳下河将我抱起。鲜血从我裙摆里一点一滴渗出,他的脸色比我还要来得苍白,纵身一跃快速往医馆跑去,口中反复念着:“悦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