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殿口,广成昕又喝令将他拦住,焦急道:“皇上万万不可啊,今日放虎归山,他日必成大患。”
我眉目一沉,冷冷道:“大司马失言了,常昊王手握重兵护我大经国安危,立下赫赫战功,对皇上忠心耿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常昊王也不过是酒后失态。”
广成昕反驳:“常昊王先前言语清晰,神态明朗,何来醉酒之说!”
恰时,常昊王配合着撒起酒疯,追着广成昕拳打脚踢,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几个侍卫冲上去好不容易将常昊王拉开,广成昕早已发冠凌乱,狼狈不堪。满殿侍卫拼命忍着不敢笑,经天子却笑趴了下去,“朕还真没见过他这般滑稽的模样,的确是醉了。”
“皇上!”广成昕不甘,正要再措陈词。生怕他那张厉害的嘴巴再说出什么利弊来扭转局面,我即刻将他的话打断,“大司马今日怕是也喝多了吧,竟也如此不分好歹。若真莫须有治了常昊王的罪,就不怕军心不稳,动摇我国之根本?到时候大司马有几条命来谢罪天下!”
广成昕怒得浑身发抖,开始口不择言,手指向我直打颤,“楚悦容,你!”
我怒喝:“放肆,本宫的名讳可是你可直呼的!”广成昕浑身一震,赶忙下跪请罪。我自然见好就收,不逼得太紧,日后何愁没有报仇的机会?
一个转身,柔弱地靠向经天子怀中,“圣上,你说臣妾这事处理得怎么样?”
经天子连连说好,刮着我的鼻尖宠溺道:“便都依你,你这个小人精。”手一摆,让堵在门口的侍卫放行。
最后再看我一眼,常昊王一边在他人的搀扶下走出,一边似酒话般断断续续念着:“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我听懂了他的暗语,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眼角泪水滑落。
放心吧,子都,我不恼你,也不怨你,我明白你的苦衷。
我会在这座宫墙里无情地笑着,等着你多情地将我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