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抬头之时被他按住了胳膊。
他没否认她犀利的话语,只问了她一句,“永朝,在我身侧安享尊荣不好吗?”
楚乐仪将他的手拂开,笑着说,“好啊,怎么不好,好的我都想跟你换换。这份尊荣你来享。皇兄你要不要?”你要不要舍了生杀予夺的权力?
楚乐宸只当她是小孩子赌气,眉目疏朗,语气温和,
“没影的事,有什么好假设的?永朝受了委屈,为兄知道,也心疼你,想到要什么了就跟为兄开口。”
楚乐仪盘算起来,“皇兄,那我说个有影的,不假设。”
“外祖虽然散了权,但他依然是国公,地位不能轻易撼动。”
“母后是一国之母,执掌后宫,也无人敢轻易置喙。”
“我呢,我通常都会被捧着敬着,但谁人都知道,我没有选择未来的权力,我只是一朵柔软的菟丝花,可以轻易被攀折。”
“我太弱了,也会给皇兄扯后腿的。”
“皇兄的权势我不分走。但如果我决心要自强,皇兄别猜忌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兄你啊!”
她诚恳的给他洗着脑,以后就这么洗,完全符合家族利益目标。
楚乐宸凝视着她,“你要做什么?别做危险的事。有些事,不是女子能做得的。”
楚乐仪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什么事不是女子能做得的?皇兄,我看你是在害怕。”
“我怕什么?”
她背过手,学着他在府医面前的姿态走路,只不过语气夸张,像个孩子在学大人,
“我一女子,一头闯进男人的地盘,要权要利,让你不适了吗?”
她回过头看他,“天下第一最最好的皇兄,你竟然怕我?我跟全家一样都是为了你啊。”
楚乐宸无奈叹了口气,“怕你,怕了你了,最怕你这张利嘴。”
他沉声道,“不要玩闹太过,要有分寸。”
“知道了皇兄。”楚乐仪眨了眨眼。
又恢复亲近,说了一会话,楚乐宸看着她喝下药,嘱咐了几句才走。
送走皇兄,楚乐仪伪装的烂漫神情卸下,只剩一张平淡的脸庞。
皇兄在父皇面前做小伏低。
父皇也曾在他父皇面前做小伏低。
谁人不会做小伏低,她也会,只要能拿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