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子的双手同样也是伤痕累累,七八岁的孩子,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
蓝彤鸢不动声色的说道:“婆婆,令孙衣衫有些过大,烦请婆婆给他挽起袖子 ,我才能给他诊脉。”
老婆婆一边照做,一边不由自主的擦了擦眼泪:“这衣服是从乱葬岗的尸体上拔下来的,那尸身听说是被抄家的大官的少爷,被人一剑杀死,扔到了乱葬岗,我带着孙子去那里找吃的,看着这衣服怪新的,便扒下来给我孙子穿了。”
“我们是逃难来的,家乡发了疫病,全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们逃到这京城,身无分文,只能以乞讨为生,有时候也会去乱葬岗找些吃的……”老婆婆边说边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
“大夫,老婆子没有钱给孙子治病,听说您这里给穷苦人家看病不收诊费,老婆子求您救救我孙子。”说完,老婆婆噗通一声跪到蓝彤鸢面前。
未等蓝彤鸢出言,蓝彤宇一个箭步上前,抢先拉起老婆婆,沉声道:“婆婆不必行此大礼,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但大夫是人,并不是神,令孙的病症,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老婆婆的眼神中那期盼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蓝彤鸢有些惊讶的看着蓝彤宇,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她一把推开蓝彤鸢,和声说道:“婆婆,令孙的病,是心病,等闲的药并不能治病。”
老婆婆的双眼中充满了疑惑。蓝彤鸢有条不紊的解释道:“令孙此病乃是惊吓所致,寻常的草药无法根治。”
“婆婆,心病还需心药治,令孙可是碰到过什么令其极其害怕的人或事?”
老婆婆闻言,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都怪老婆子我贪心,非要去乱葬岗找吃的,这孩子也调皮,每次我去乱葬岗捡东西,他也跟着去,去的次数多了,他的胆子慢慢的也就变大了,前几日居然背着我独自去了乱葬岗,直到戌时还未归,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昏死在乱葬岗。”老婆婆抹了抹眼泪,继续说着。
“我把他背回住的破庙中,谁曾想他夜里便起了烧,嘴里不停的嘟囔着鬼呀……鬼呀……浑身抽搐,样子十分吓人……”
“那他的病是怎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