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替上来的第二排回纥骑兵又被罩个了正着。
再下一刻,又是一片人仰马翻,张掖河中再次泛起一滩滩血水。
看到这幕,第三、四排回纥骑兵依然是懵的,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他们的大脑还没办法做出反应,说白了就是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狩猎和训练形成的纪律和习惯依然在发挥作用。
所以第三、第四排甚至后面的回纥骑兵仍在习惯性的往前行进。
回纥骑兵奇迹般的并没有崩溃,郑乙的炮旅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伴随着郑乙的右手一次次扬起,又一次一次的落下,后续第三、第四甚至于第五排回旋炮也次第发炮,将一道道的由上万粒细钢珠结成的弹覆劈头盖脸的倾泄到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回纥骑兵身上、头上,以及战马上。
于是张掖河上就出现了极其残酷又无比血腥的一幕。
一排排的回纥骑兵就像是海浪,一波一波的往前涌,然后就像是撞上了无形的礁石,化为一片片碎沫,海浪被撞散了只是化为无数白色的碎沫,但是回纥骑兵倒下之后却填满了南岸边的张掖河,江面也被血水染红。
血流成河,这下真是血流成河!
……
看到这幕,郭子仪也已经懵掉。
怎么回事?后阵发生什么事情?
就那五百骆驼骑兵,竟然可以“击杀”一排一排涉河而来的回纥骑兵?这已经是第几排回纥骑兵?已经第五排?
上邪,这骆驼骑兵是何等怪物?
郭子仪活到七十四,自谓对战争有着极其深刻的理解,对于大唐以及回纥的战术以及兵器也有极为清晰的认知,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对战争、战术及兵器的认知正在被王臣的这支骆驼骑兵彻底颠覆,怎么可能?
打仗,竟然还能是这样的打法?
……
“噫!”移地健吃惊之下,下意识的往前踏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