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因为颊啜只是个小小千户就看轻他,也不会因为磨延啜是回纥小王子,就疏远他,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王臣的兄弟,是袍泽!”
颊啜不语,但是脸上已经涌起一抹潮红之色。
磨延啜却大声喝彩,王臣的这番话说得他心驰神往。
骨力裴罗还要再说,却招来了磨延啜的训斥:“够了,骨力裴罗你不用再说了,今日我非要与王臣和颊啜结拜,即便父王来了也拦不住!”
趁热打铁,王臣当即对着夜幕下的祁连山跪倒在地,叉手一揖说道:“祁连山在上,大马营草原为证,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华州王臣。”
“祁连山在上,大马营草原为证……今日我奚耶勿颊啜。”
“祁连山在上,大马营草原为证……今日我药逻葛磨延啜。”
颊啜和磨延啜相继跟着跪倒在地,继而对着祁连山叉手作揖。
稍稍一顿,两人又跟着王臣唱道:“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付,福祸相依,患难相扶,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念完誓词又对着祁连山稽首再拜。
再拜完起身,三人又互相叙年齿。
结果二十一岁的王臣居然是长兄。
颊啜二十岁为二弟,磨延啜是老三。
“参见阿兄。”磨延啜首先对着颊啜大礼参拜。
颊啜将磨延啜扶起,两人又一起对着王臣参拜,王臣又将两人扶起。
看着三人互相见礼,骨力裴罗的脸色极为难堪,同时难免有些羡慕,颊啜这厮这下真是飞黄腾达了,不仅跟小王子成了兄弟,还跟大唐的驸马成了兄弟,凭啥?
王臣则是心中暗喜,变成了兄弟,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以后到了关键时刻,回纥人应该不会再变成葛逻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