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令言已经有些意动,但不够坚定。
“贤弟的想法是挺好,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夜间强攻营寨,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尤其是吐蕃军构筑的营寨可以称得上坚固,环绕着营寨不仅有栅栏壕沟,而且遍布着陷马坑及陷阱,还有拒马、鹿角及铁蒺藜等器物。”
“还有好几百架床弩。”姚况最后补充了一句。
“你们叔侄俩说的对。”王臣笑了笑,又说道,“但这不是没有办法克服的。”
稍稍一顿,王臣又道:“因为今晚真正突击吐蕃大营的并非我们,而是节帅!”
“你说甚?节帅?”姚令言一脸茫然,“怎么又变成了节帅?节帅并没有说过要在今晚突袭吐蕃大营,姚况,节帅有说过要突击吐蕃大营?”
姚况也变得不太确定:“节帅似乎好像并未提及。”
“没提及也没有关系。”王臣摆摆手说,“节帅乃是沙场宿将,只要我们这边动起来,他立刻就会领会我们的意图,然后就会率安西主力从北侧发动突袭!”
“为了给节帅以及安西军主力扫清障碍,我们这边制造的动静必须足够大。”
“唯其如此,营中吐蕃军的注意力才会被我们吸引到南边来,还有营中的床弩也会全部集中到营寨南边。”
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石碛通道中部。
前来会合的安西老卒也增加到了三百人。
还有回纥人的那五十骑甲骑具装也到了。
说是五十骑,其实是一百人加一百匹马。
王臣当即命令甲骑具装在石碛通道上披甲。
五十名回纥重骑兵当即在奴仆的服侍下披甲。
不片刻,五十骑就披甲完成,连面甲都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