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德长公主没说什么,她看了眼自己的贴身嬷嬷,贴身嬷嬷出去,不多会儿,就有小厮抬了两口大箱子进来。
一码归一码,二太太做的事,晋德长公主恨不得扒她的皮,但老夫人的救命之恩,晋德长公主同样感激,这两箱子是给老夫人的谢礼。
另外还有一箱子,是感谢沈棠的,要不是沈棠,沈冉这辈子就又毁了。
道谢后,晋德长公主就走了,四太太迎她进府的,也是四太太送她出府。
晋德长公主前脚走,后脚老夫人就把屋子里除王妈妈之外的人都打发走,然后看着沈棠,“你知道冉儿是晋德长公主的女儿?”
沈棠看着老夫人,“如果我说长姐是二叔二婶的女儿,祖母信吗?”
老夫人脸色一僵。
事到如今,其实不用沈棠说,老夫人也有此怀疑了。
二太太说自己当年怀身孕是假的,可装八个月不露馅,她不信。
老夫人没有说话,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太太是罪有应得,可牵出萝卜带出泥,本来沈绥就已经和二老爷生出嫌隙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叫她这个做娘的如何面对他们兄弟手足相残。
老夫人眼神黯淡,沈棠眼下手里也没有确凿证据,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她道,“二婶最疼长姐,远胜过三妹妹,我就本就怀疑三妹妹的来历,觉得她不是我们平远侯府女儿.
那日皇后寿宴散后,大家出府,晋德长公主却急急忙慌的往回走,她的丫鬟撞到银杏,导致银杏崴脚,撞到额头,我觉得奇怪,晋德长公主又找二婶,我便请靖阳王世子帮我留心……”
“那日陪祖母吃晚饭,也是想知道晋德长公主找二婶做什么,因为二婶撒谎了,所以我才越发奇怪,靖阳王世子打听到玉佩是长驸马给女儿的陪葬之物,我想到祖母说的,当年三妹妹出生,稳婆和大夫都说活不了的事,就大胆猜测她有没有可能是晋德长公主那个出娘胎就被认为夭折的女儿……”
“昨儿二婶带三妹妹去王家,我觉得奇怪,二婶应该留在府里给长姐准备嫁妆才是,就请靖阳王世子派来护卫我的暗卫去王家看看,幸亏暗卫去的及时,不然我们平远侯府就真没法和晋德长公主交代了。”
老夫人心有余悸,她都不敢想要沈冉真的被二太太毁了,晋德长公主会怎么报复平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