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姑娘瞥了一眼,就看到孔雀簪的羽毛翘起来了一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簪子不能算坏了,掰回去就行了,但挽翠阁能把一支修过的簪子再卖给别的客人吗,要没放到柜台上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回头谁买了去,叫她知道这簪子被李大姑娘扭曲过,能不膈应,找挽翠阁的麻烦?
沈棠含笑道,“永宁伯府上的姑娘不至于弄坏挽翠阁的玉簪,还不想买下来吧?”
“你!”
李大姑娘气的咬牙,“谁说我不买了?我只是方才没看见!”
她还不至于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毁了自己的名声。
只是她是找沈棠不痛快的,现在不痛快的人却变成了她,李大姑娘咽不下这口气,“沈二姑娘给自己长姐下药,害她嫁不成靖阳王世子,被靖阳王府退婚,沈二姑娘还有心情出来逛街,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沈棠不想惹事,但有些人真是给她脸了,沈棠勾唇道,“说到愧疚,有件事我不做,以后当真要愧疚一辈子不可。”
沈棠抬头时,眼底寒芒一片,她逼近几步,吓的李大姑娘连连后退,沈棠在她耳边道,“回去转告永宁伯永宁伯夫人,他们要还不歇了偷梁换柱,打着给李三少爷成亲的幌子给世子冲喜的念头,祸害别家姑娘,我会捅给御史台知道,到时候上达天听,必让朝野都知道你们永宁伯府有多龌龊。”
那姑娘一直站在李大姑娘身后,见李大姑娘找沈棠的麻烦,她涨红了脸,是想走又不能撇下李大姑娘,一副恨不得钻地缝的难堪。
李大姑娘退后,她也跟着退了几步,沈棠说话声音不大,但足够她听见了,甚至沈棠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沈棠几句话就让她的脸从涨红变得惨白。
李大姑娘的脸色就更不必说了,她没想到沈棠竟敢公然威胁她,不,是威胁她爹娘。
沈棠已经给他们永宁伯府留着脸面了,不然她声音但凡大一点儿,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京都。
她方才想起那姑娘是谁了,是翰林院赵家姑娘,和姜家一样,家门清贵。
沈棠不确定永宁伯府是不是算计姜家不成,改打赵家姑娘的主意了,但若是几句话就能挽救一个姑娘的一辈子,她不会吝啬几句唇舌。
不得不说永宁伯府大姑娘和永宁伯府夫人不愧是亲母女,连落荒而逃的样子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