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罗二少夫人的那个女子也愣了。
她面色尴尬,旋即露出想要看好戏的样子:“世子夫人,您不会还不知道吧?”
“就是您妹妹回门的第二天啊,陆学士得知自己闺女在侯府过得不太如意,一怒之下直接在朝堂上弹劾了霍家的父子几个,那霍家都是武将,不光被罚俸,还被贬官了。”
“他们武将肠子直,万一将这错处放在陆二姑娘身上,那不就坏了吗?”
“陆二姑娘只不过是个刚进门的新媳妇,若是被欺负了……”
在场众人都是年轻的小新媳妇,不过刚刚成亲几年,几乎都是从公婆的磋磨手底过来的,闻言纷纷闭口不言,看向陆月年。
大户人家上下都长着同一张嘴,只要是主子不让往外说的事,那就不会有外人知道。
如今陆执月那边一点动静都没冒出来,立刻就有人开始担心起来。
“是啊,好像回门之后,没见到二姑娘见任何人,该不会真的被迁怒了吧。”
“二姑娘同世子夫人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一直不来见世子夫人,说不定……”
“侯府怎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众人心里都咯噔一声,更别提陆月年了。
她从小就最疼这个妹妹,寻常在家里的时候都不能有任何人动她,到了侯府怎便成了众人的出气筒。
她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当下就有些坐不住,瞪眼看向罗二少夫人:“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
谁刚到了婆家不是这样。
更何况是陆执月那个闷葫芦的性格。
从前她未出阁,还是姑娘的时候就不喜欢陆执月,如今可不好好抹黑抹黑她。
她眉梢眼角都是控制不住的兴奋,可脸上装的却如丧考妣一样。
“那霍家二公子本来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半年前不是刚大张旗鼓的带回家一个花魁吗,他这种人,怎会好好对陆二姑娘,只怕现在陆二姑娘怎么哭还不知道呢!”
她拍了拍陆月年的手:“月年啊,不是我说,长辈们或许想不到这些,可你一个做姐姐的,一定要经常让人去看看二姑娘,若是现在就被欺负住了,以后那个小妾室生了儿子,那可真就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她说得起劲,恨不得将自己从前受过的委屈全都编排在陆执月身上。
陆月年面色也越来越黑,已经准备叫人去霍家探听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