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最清贵,却也极贫寒。
许多人便是趁此时雪中送炭,将苦熬不住的翰林们拉入泥沼。
不过沈逾白没有这种顾虑,只因他身后站着一个小富婆。
苏锦对他现在看的宅子一个都不满意。
住得太远,每天要比别人提早两三个小时起床,多缺觉。
咱又不是没钱,何必受这个苦。
买靠近内城的,越靠近越好。
于是就在离内城两条街的北宝胡同买了一进的宅子。
宅子虽小,却是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搬进来就能先住着,缺什么往后再补。
沈知行才从茶肆回来,就被知会搬家。
他一下懵了:“我不过出去喝喝茶,说说秦家的恶行,你们连客栈都不让我住了吗?”
罗大舅道:“逾白买了宅子,我们搬去宅子住。”
于是沈知行喜滋滋跟着搬家。
客栈掌柜极不舍,还特意摆了一桌给状元郎送行。
待马车停在北宝胡同那处宅子前时,沈知行便悄悄凑过来,对沈逾白挤眉弄眼:“原来你也下注了。”
罗大舅没想到沈知行会不打自招,便朝他使眼色,奈何沈知行正想与沈逾白显摆,哪里看得到。
沈逾白“嗯”一声:“你下注了多少?”
沈知行颇得意地伸出一根手指:“整整一百两全压你中状元,一赔五,光这一把,我赚了五百两,如今我的手头可是有六百多两!”
沈逾白笑得和善:“才来京城多久,你竟学会了赌。”
沈知行心头一紧,直觉不好,赶紧解释只这一回,往后不会再赌。
“你既已沾了赌,我便不能留你在京城,你随大舅一同回乡吧,我会写封信给你爹,将你赌钱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
罗大舅已无心再继续考科举,自是要回乡谋缺,只是不放心沈逾白,便等着他安顿好再走。
而沈知行则要入国子监读书,三年后再参加会试,便需与沈逾白一同留在京城。
有逾白的信,他爹非得打断他的腿。
沈知行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