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彻底栽了,这事传出去,以后他们在其他大院子弟面前,别想支棱起来。
他们有心找回面子,却发现被拿捏得有点死。
妈的!
该死的胡俊,满嘴胡说八道。
……
天色将黑
外三分局外,停靠着几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门卫大爷站在大门口往院里张望,他双手负后,啧啧不已。
整个外三分局的上空,笼罩着一种声音——胡俊的哀嚎声。
胡俊他爹身穿军装,手拿武装带,狠狠抽打在胡俊的身上,怒其不争地大骂不止:
“反了天了你,还想当老爷?老子流血流汗,就是要打倒老爷,你他妈的倒反天罡!”
“我看看你哪条腿想当老爷?我给你卸下来!”
“今天老子不打断你的腿,就不是你爹!”
老胡一边大骂,一边武装带狠狠抽打着,被扒掉上衣的胡俊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哀求着。
他的身上,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
老胡越打越狠,心想怎么还没人拦他?
再不拦着,人就要打死了!
外三分局所有公安,都冷冷地看着老胡打人,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在徐槐的叙述下,胡俊骂公安是狗,专门为他们服务的话,从外三分局开始往外蔓延。
齐振东骂骂咧咧地通知了一把手,一把手又在市局拍桌子骂娘,谁打电话求情,一把手就跟谁诉苦,说胡俊要当老爷,发布反动言论。
这一大帽子扣下来,求情的人噤若寒蝉,急忙挂断电话。
等胡俊他爹来的时候,已经传遍市局。
几乎所有公安,都憋着一团怒火。
徐槐靠在抄手游廊地柱子上,静静的看着乱糟糟的父慈子孝。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顶多是胡俊因为言论不当,劳教几年。
袁桐告诉徐槐,胡俊不足为虑。
胡俊本就是他们家的弃子,只要不影响他们家,别说劳教,去大西北劳改都行。
至于黎修然,袁桐说他是黎家重点培养的接班人,绝不会让黎修然粘一裤子屎。
果然如袁桐所说,黎修然甚至没来外三分局,回到京城就消失了,送自行车过来的,是他父亲的警卫员。
至于其他人,也都先后被家人揍一顿,然后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