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家里人呢?”苏无名边吃边问。
“公婆上山去种地了,当家的三年前得病死了。”女子凄然一笑。
“对不起,在下并非故意提及姐姐的伤心事。”苏无名抱拳作揖。
“不碍事,都过去三年多了,早已经习惯了。”女子摆摆手。
“姐姐,在下听人说,无相镇原来叫柳树镇对不对?”苏无名准备从三年前的变故说起。
“是啊,三年前,柳树镇百姓得了一种怪病,死了不少人,奴家相公是刺史府仵作,受司法参军杨大人的嘱托,相公去给死去的病人验尸,未曾想,相公也被感染了,验完尸第二日,相公就去世了。”女子垂泪不已。
“姐姐,您当家的是仵作,他怎么会突然去世,好生奇怪。”苏无名摇摇头。
“奴家与和公婆都感觉到很奇怪,奴家相公平时身体很好,而且自己还精通医术,按道理,再厉害的瘟毒也不可能让奴家相公一夜暴毙,可是官府已经定案,奴家与公婆都是平头百姓,岂敢与官府作对。”女子心中虽心中不服,却也无能为力。
“姐姐,确定您相公中瘟毒的人是司法参军杨逍么?”苏无名不敢相信堂堂司法参军会如此草率。
“不是的,是赵捕头。”女子摇摇头。
“这样说来,杨参军也是听了赵捕头的话才做出焚烧尸体的决定。”苏无名不知道中间还有一个赵捕头。
“是的。”女子点点头。
“赵捕头这个人如何?”苏无名想了解一下赵四的为人。
“赵捕头很凶也很贪,奴家没有银子孝敬他,他想让奴家…,奴家不从,他就连夜烧了当家的尸体。”女子有些话羞于启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会与苏无名说这么多。
或许是苏无名帮助她赶跑了柳大海的缘故吧。
苏无名低下头。
无意中他看到了女子鞋上沾的黄泥。
苏无名心在下沉。
女子屋里面不可能有黄泥,这只能说明,女子出去过,而且是去了有黄泥的地方,目前在无相镇只有馆驿下面的暗道内还有醉逍遥酒坊酿酒工坊里面有黄泥。
这么看来,女子有可能在做戏。
苏无名冷静下来。
“姐姐,谢谢你的菜饼,在下告辞。”苏无名抱拳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