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冕径直进了殿,
没一会儿,他又从殿里出来,刚才还舒展着的眉瞬间拧起,怒气逐渐笼上来,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的排排跪在地上,
长朔立刻小跑着过去,一看殿里空无一人,只有猫窝里睡的正香的雪色,立刻明白过来,一颗心吊的老高。
萧时冕压着怒火问道:“她去哪了?”
一个太监趴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答:“陛下,沈娘子今日差我们几个去内府领月例,回来沈娘子就不在宫里了。”
“想是——想是——去了哪个娘娘的宫里吧。”
萧时冕怒极,一脚踹在他身上,
冷声怒斥,“废物!”
一旁的长朔急忙朝外头守着的陈非招了手,让他赶紧带着禁军去寻找。
萧时冕周身骇厉,双眸冰凌渐聚,
回望了身后的大殿一眼,浸骨的冷意,丝丝腾起。
*
沈时鸢站在城楼上,望着灯火通明的京城,
天黑的很快,一层薄云将圆月遮住了多半个,洒下的月光愈发清冷,
向外望了热闹嘈杂的人间许久,沈时鸢捏了捏有些酸的后颈,转过身问花怡和花阴:“想好了没?”
花阴踌躇的说:“奴婢自小就跟在娘子身边,只知道,你去哪奴婢就去哪!”
沈时鸢又看向花怡,花怡垂着眸子,手指搅在一起,低声道:“娘子,奴婢父母早就没了,这宫里就是奴婢的家,若是出了宫,奴婢实在没个营生。”
沈时鸢心中明白,于是同她说:“长公主那里你可愿意去?”
花阴抬起头,明白这是她最好的去处,
虽是不舍,也终是点了点头。
花阴一脸坚定,她虽盼着沈时鸢在宫里能有出头之日,可与她的心意比起来,
花阴更愿意选择不问前程的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