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方,金成焕坐于主位,他是前一天从州城赶来的。
左手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表情肃穆,此人名叫周一鸣,是金成焕的门生,人品暂且不论,倒是踏实肯干,听话,也是卫羽城的新任知府。
扑通,张九跪在台前,痛哭道:“老爷,小人遵纪守法,从未犯事啊,老爷放了小人吧……”
金成焕眼睛都没抬一下,一旁的周一鸣说道:“你是张九?”
张九:“是啊老爷。”
周一鸣:“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怎说自己遵纪守法的?”
张九:“老爷,小人是被冤枉的啊。”
周一鸣:“冤枉?今日能把你带来,就没有冤枉一说。”
张九却是在下面低声呜咽。
周一鸣也不管他,拿起一张状纸,念了起来:“十五年前五月,王麻子因和你发生口角,你将他牙齿都打掉,同年八月,你替赌坊追西城余三因欠的一百三十两银子债,将其殴打致残,强行将其房契、妻儿掳走变卖,获利五十三两纹银……”
下方的张九已抖如筛糠,默不作声,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他不知道,自己一个地痞流氓,为何偏偏要抓自己,原以为自己角色太小,没人在意,怎想落得如此下场。
时间一点点流逝。
白宇喃喃道:“小妹,哥哥给你报仇了!你在天安息吧!”
午时,阳光正盛,极阳之时,人头滚落,血柱喷涌,大人捂住小孩儿的眼睛,曾盛极一时的张家就此消亡在时间长河中。
人群中,柴老大也是眼含热泪,终于,感觉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