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九司走到床边,凝视着云沉雨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对云沉雨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想杀你,你说,本殿该放过她吗?”
她没注意的瞬间,云沉雨的睫毛颤了颤。
矜九司见他还未醒,于是起身开门出去了。
来到栏杆旁,她对着空空问道:“对了,南宫淮被囚,他的人马呢?”
空空答道:[主人放心,里面那位都已经安排好了。]
说着,空空把云沉雨部署的画面投到她脑中。
半刻钟后,矜九司莞尔一声,“他倒是思虑得很周到。”
先假意放南宫淮和他的心腹出城,再到城外去拦截。
如此一来,让南宫淮那些留在城中打掩护的人,亲眼瞧见他带着心腹出城,自然就不会怀疑东华囚禁了北越太子。
诚然他们真的有所怀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则如今南宫淮名声尽失,德不配位。
北越不至于为一个废太子,而轻易得罪东华。
二则三国盟约已然分崩离析,北越更不会为此出兵。
但这件事于北越而言,始终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南宫淮失权又失踪,北越想争太子之位的人,定是不在少数。
届时,北越内斗不断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向外征伐。
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了北越沉重一击。
不得不说,云沉雨这个人,为友最佳。
若不能为友,也绝不可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