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答道:“不是喜欢,是没办法啊。”
“这儿全是山,耕地少,而水又多在山峡之下,要是缺水了,自己喝水都难挑,哪里顾得上田土,难种啊!”
“只有那些水便利,旁边正好有平地的地方能种些稻粟什么的,可这样的地走几步就没了,所以很多夜郎人都不喜欢耕作,只靠狩猎捕鱼,可又哪里能养这么多人呢……”
“所以就去劫掠。”风允将壮汉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并在随行所带的帛书上以书《列国·夜郎》。
其上记——
夜郎地势为山岭,少平地,无大湖,唯山间溪水汇流,无肥沃平原,遂此时多狩猎赶山为生。
而因为山岭之间,游鱼好捕,四季绿植,遂渔鱼,野菜,也为食物之一。
至于耕作,暂疲惫。
……
农耕暂疲,多行战事掠夺。
这就是让夜郎出兵威慑,让庸国不得不撤军的解。
一切,撒骂王之征战,因一国生计疲惫,大势所趋也。
当然,这位王的性格如何,风允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只是从壮汉这,知晓其性多暴,残酷而蛮。
“风子,我听说您的名声,您是楚地的智者,和我们这的祭祀一样,是有能力的人……您能通神吗?”
这壮汉期许。
至于为何,壮汉望向且兰国的方向。
“我是句町原部落的人,我们的王也要建国了,但是我并不认为此时建国是好事,您瞧,且兰国刚刚表态建国,撒骂王就带兵来战……”
“可我们的王说他梦见神的诉说,所以才要准备建国……”
“我没有见过神……”
风允见这壮汉说个不停,也听着他对自己部族的忧虑。
“何为国,如何延续……”
风允又一次想起了有巢祖的问题。
国,庇护之围,守域也。
域中有土地,有人口,有兵戈,之后有了围墙,是为國。
“你们的王是为什么建国呢,为了供奉神而建国?”
“还是为了收集一地之财富建国?”
“还是为了护一地之人而建国?”
“如果是为了护一地之人而建国,那自无不可。”
“遇到危亡时,所有的民都会为了国而战。”
“如果是为了一地之财,那就让这些财富为他而战,与民何干?”
“如果是为了供奉神而建国……小神居一家之地而满,其心无贪;大神居一国之地不足,其心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