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候,自从来拜礼后,就不曾离去。
其本欲说邓国事,求风允解。
但风允却只是引他阅《列国》书,自观求解。
如今,月余,不知是何成效。
就见邓候一礼道:“余观风子之书,其中治国有道,对邓国治国之事,多有利处……”
如此说,却又犹豫。
“但,风子在大庭时,大庭为危亡国,以行外交。”
“在禹越时,为出使国,以行治水。”
“在百越时,为蛮夷部落,以行聚国。”
“邓国与此三国,皆不同也,余思索至今,对邓国此时之事,也难以破解啊。”
邓候欲说,但风允摇头。
“邓候,您心中的邓国,是什么样的呢,您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呢,您会为此而怎样努力呢?”
风允三问,邓候一愣。
风允摇头道:“观书,不可观其表。”
闻此,邓候眼神黯然。
“学生愚钝。”
风允摆手。
“我非夫子,邓候也非学生,只是观书罢了,并非教学。”
“唉。”邓候叹息,他道:“风子,看来余该离去了,余本欲往东方去,前往鲁国问礼。”
“可闻风子在曾国大显其道,心中向往,遂来问学。”
“风子也不吝啬,将书尽数与余观之,可余实在愚钝。”
行之一礼,邓候告辞。
风允欲亲自送。
邓候再三推辞。
“风子不可送,余不告而来,怎能让风子亲送,若是被国中知晓,余难受之。”
远望邓候离去,风允目无波澜。
“风子,邓候应是机敏之人,为何观书而无得。”百里奚询问。
风允摇头轻笑。
“并非无得,只是欲做与否。”
“我之书,多言自在于心,顺势而为。”
“这是为人族每一个人,而写的书。”
“其虽有治国之策,但也多是以国曰民重,民曰国重为基调,对于君主之事,我之前都是避而不谈的。”
想到什么,风允补充:“如今有学识者,多为顺世行,御人心,但我之玄道,为顺人心,御世行。”
“这是不符合君主们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