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显学外的显学,还有——文道、武道、炼气道、气运道。
除显学外,也还有隐学,其多为文武炼气、气运的分支,或补充、或其余。
就如周公旦之文易-《解梦》。
太公之武统-《兵法》。
皋陶之治国-《刑典》。
女娲之巫道。
等等。
此时风允与老聃的道,隐隐成型,其上道相就是最好的证明。
闻道,这是入圣之基。
是天下异人都梦寐以求,终生难得之机。
如今,曾国有学之人都不由望来,聆听其道,欲从中找到自己醒悟之言。
再看亭下——
“阴阳之变,万事万物,皆有两面…”
风允的道相之后,一轮阴阳鱼栩栩如生,交玄不断,一展阴阳之变化,万物之始终。
老聃诧然,盯着阴阳图,口轻呼:“你发现了道的模样?”
随即一愣,突而大笑。
其笑声穿透了整个曾国。
笑毕。
“小友之道,老夫大赞而无论,同道而相望也。”
“但老夫有一询问。”老聃似透过亭顶,望向风允的道相,眼含赞叹,却也不犹豫而言:“敢问,小友是欲让世人皆行,还是独自行此道?”
世人皆行,需将道广传世人。
独行此道,是为出仕一国,以一国而行世人。
此二者,一为师,一为君。
风允不假思索说:“若是可以,我希望世人皆能自己。”
“同时也望国能重民而得民之重,与民同乐,乐中取道,使人族繁衍生息,永不绝也……”
风允目光诚恳,但他却不知此话让老聃久久难语。
老聃眼中,似乎看见了春夏时的野草,自由而长,比之他的少私寡欲,无为而治来说,这是另一种极端,肆意行欲,其欲因人而异,异却同存。
因为极端的不同下,囊括了世间所有的思想——人性。
或者说,这不是极端……
望着那代表阳极阴生,阴极阳生的阴阳鱼眼,老聃沉默许久,才说:“这样的情景,老夫只能想到蛮荒无火,无部落之前的原始之时,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可是那样原始,贴合人性的世界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一直存在,延续下去呢?”
风允淡笑,眼波平静。
“先生,所谓玄道也只是给人族多一份选择,仅此而已。”
老聃不再言,只是看着风允。
“哈哈哈……”
突而笑道:“吾言顺世行,御人心,风君却言顺人心,御世行,大妙……”
笑过后,老聃起身。
风允亦然。
两人明白,此番论道,已然结束,两人都大有所获。
老聃爽朗大笑,缓缓离去:“道可道,非恒道……”
随即,老聃气势越盛……
后天……
先天……
先天之顶,临于圣人之前……
随着这股气势出现,曾国之中,不管是本国的异人,还是临国参与礼乐雅会的宾客,都大惊而呼!
“临圣之人?”
惊呼之声不绝于耳。
“嗡!”
风允与老聃最终对视……
“玄,众妙之门……妙哉。”
天空的道相消散,化作一青牛而下,为老聃之骑。
计然从两人论道的道韵中醒来,前往为老聃牵牛。
老聃留下赞叹之声,两人悄然离去,院口那些聚来的人都无法发现……
一时间,只剩下风允还站于亭中。
……
“风君,此人,到底是?”屈原醒悟,面红耳赤,眼中神情激动不已,他紧忙上前询问风允。
风允往之远去的方向,眼含赞叹道:“老聃……亦可尊为:老子。”
子,此时是对有大智慧,大学问之人的尊称,其氏后添‘子’,博学有得,后学敬佩也。
“老聃…老子?”屈原低喃,又望向风允。
“风君是否也可称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