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风允欲想在行国策之后,以国策入先天,成就非凡。
但此时《玄·观世》之言出,出即为法,直通道之本源。
风允毫不犹豫,遂以此法入先天。
“今以玄为道!”
滔天般的气势在典籍宫之上爆发。
“轰!”天雷散去,灼阳洒落。
万物皆静!
玄!
风允眉心那道允咒青纹,逐渐扭曲,化作玄之一字。
……
“先天!”
整个百越国,唯有那些有异人之力的人方能看见,在天空中,一道人首蛇身的巨大虚影,冲天而起,撞入云间。
瞬间,玄音如山川落瀑,荡于众人心头。
大爽灌身,大脑清明。
与大长老一同前往百越王宫,方至殿前,就不约而同回首望去。
“风君以何道入的先天!”
不是文道,也不是气运道,更不是武道,巫道……
“玄?”两位长老费解,不明其意。
但不管如何,能不用气运成就先天,就已经是非凡,此在百越国,也就只有巫婆做到。
“如今风君才十七吧?”大长老不确定。
二长老有些了解,徐徐点头,却也叹息:“不可限量,我百越国何得幸哉!”
入殿…
“先天啊…”百越城内,那从齐国来的文人,望着天空庞大的异相,嘴角抽动,讷讷言语。
“果真是比不过了…可我邹氏传承,何时能成啊…”
邹——咒也。
而齐国,东夷之地也。
蚩尤原为东夷之领,在被黄帝打败后,其后族除却迁徙的,也有一部分隐姓埋名,留在了东夷。
这邹氏也随之分出。
可邹始终不是咒,这也是他来此的目的,寻咒也。
“罢了,就让衍儿在风君那学吧……”
“呼!”
风吹大地,风允造成的先天异相在众多异人眼中消散,而随着风,带着那股独特的玄之道韵,吹向寰宇。
“玄?”
突然有其感。
在大周国内,典籍宫中,一中年之人,抬起深邃智慧的目光,逐步踏出宫室,抬头望向东南方向。
风吹过。
拂动他杂乱随意的衣裙和长须散发。
“东南隐隐有大贤之象啊…”
“聃先生,先生……”
“呼呼…”就在李聃观天阅风,赞叹时,一内侍从外跑入。
可不等内侍说话,其后就跟来不少人。
观之,应是国中权贵。
“李耳,赶快滚离此地,成天不守仪礼,如何敢在此地当这守藏史!”
李聃闻声,不作反驳。
反倒是哀叹。
“我本就有辞假之事,如今也可。”
李聃说毕,就接过了那权贵手中的诏令,不多看,就转身去收拾行囊。
瞧着李聃毫不在意的神情,那权贵也不在意。
其中一人道:“兄长,那褒国换了新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用不着去帮他的子在周国寻这样的好职位吧。”
“呵,他给了好处的。”另一人拍拍其肩道:“何况啊,这个褒君可不一般,在吴国待了十多年,如今一归来就让自己的儿子来大周做质……”
……
外界之声和李聃无关,那内侍帮着整理。
“聃先生,您真的要走吗,若是您和太保说明,太保定然会留您的。”
李聃摇头:“人生有序,我鲁国的好友因病而卒,而大周又在此时辞去我,我如何能不顺之而为呢?”
“鲁国好友?”内侍暗叹。
“聃先生是大德大能之人,呆在大周典籍宫也是小用了,先生会出仕他国吗?”
闻言,李聃摇头:“吾为寻道者,而非布道者啊,我的道,有人学是天为之,无人学是命为之,无为有为,无需我去行之。”
收拾包裹。
“劳烦内侍大人,为余寻一青驴,我也好走些。”
“唉,我这就去。”内侍退去。
李聃拿出那份讣闻。
其上诉,那位好友无后人办理丧事,是一位当地的士族之寒门所助葬。
“孔丘,孔仲尼……应该子姓之后,家寒却尊礼而行,也是难得。”
“走吧,顺势而为,心无枉然。”
……
“允师?”邹衍又探出头来。
风允只道:“略有突破,无足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