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黑豹部,司战:兵事国猎也!
十月四脚蛇部,司法:赏罚律禁也!
“《九黎十司》,黑虎为首,九司皆听王政,王再主黑豹之兵事、岩羊之护卫,如此,九司话语弱于王,武力亦弱于王也!”
风允之言激起百越王之野望,他犹豫之色渐消。
而风允又言:“推翻一国之核要,是为革故鼎新,无从悔也。”
“余再寻王一问,王可愿否?”风允起身,直视百越王,形似逼迫,丝毫不给其后路。
百越王哈哈大笑。
“风君尽请为之!”
风允如此才笑。
“诺。”
说毕,风允告辞,王起身送之。
而风允周身,文气不断激荡,但最终又被其收敛其身。
“势方起啊!”
风允身后,隐隐浮现一长钺虚影,其上的《列国志/策·百越》中,《阳策·风泽无神》之文,夹带着治水的《风泽策》,不断流转,豪光乍现!
国运降!
此策已被风允行之,成之,道成也,其势不亚于先天之力!
长钺——国运异宝!
“此时还不是突破先天之时。”
渐卦——循序渐进,无止境也!
风允蓄力而待,欲铸就非凡先天,而非一策之单薄。
或者说,术法风允皆有,他想成道,以道入先天,如那道、墨、儒、法一般,自成一家,以此践行往后余生。
“风君。”蛮娃在宫外等候,见风允来,就急忙道:“方才有人来说,有个叫欧冶的人在典籍宫等您回去,看什么剑?”
风允淡笑着上了马车。
“典籍宫可识得路?”
“晓得!”蛮娃牵起缰绳,就拉着马车向典籍宫而去。
如典籍宫。
“风君,你归来了!”方才入宫,就听见黎月的声音,黎月惊喜上前,观望风允是否安康。
“无事,我与欧冶先生有事要言。”
风允轻笑,轻轻推开黎月。
黎月笑颜不变,但看见宫殿内随着巫婆出来的安风时,却冷起了脸。
她如今还是不喜安风。
特别是安风无她命令,擅自参加了祈福比试。
但如今跟在巫婆身旁,她也没办法去刁难安风。
“风君。”
“巫婆。”
巫婆明显有事与风允交谈,风允不说其他,手中遂出现一把长钺。
“国运异宝!”巫婆惊讶。
而长钺上,浮现出阳策之言等等,风允准备公之于众的部分。
“巫婆请观,余先与欧冶先生一谈。”
“诺,老妪在殿中等风君。”
巫婆接过长钺,缓步入殿,而风允对蛮娃道:“你在此处等我,之后我欲问义士之事。”
“诺,风君。”蛮娃也学着巫婆,恭恭敬敬地道,目送风允去到后院。
“风君。”如后院,欧冶急急忙忙将风允请至屋内。
莫女和干将将桌面的毛囊打开,露出五把剑来。
“风君,还望为剑取名。”
欧冶眼中带着恳请之色。
可为剑起名,对于铸剑师来说,不亚于士族为儿女取名,其郑重,哪是随意交给别人的。
风允却见欧冶忐忑之色。
思索道:“欧冶先生还留在百越,莫不是为此事?”
这五把剑是欧冶为偿还生养之国的债所铸,他本应早早离去才是,却拖到此时。
欧冶颔首,但又摇头:“不管剑成与否,欧冶都会等风君归来,再作辞别。”
“还请风君赐名。”
风允望之,对于欧冶的剑,却也只记得其中几把。
观其外形,感其内在,风允却略有所感。
“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
风允一一指出。
欧冶观之,随着风允赐名,他目光明亮。
“风君有识剑之能!”
风允哑然,但也只是笑笑。
“欧冶先生准备何时离开百越,前往禹越?”
思索禹越,风允道:“此先允让百越王派出细作,打探周边各国,亦得知禹越因国裂,如今只剩下不足三层的疆域,且正与长江之北的吴国争斗。”
欧冶细细听着。
“欧冶先生,此时禹越的越君,乃是允常之子-勾践,不过是一孩童也,全靠国中宗亲领国。”
“您带五剑归去,多加小心才是。”
欧冶点头。
“余知晓,风君在百越,也望安。”
风允望向一旁的干将,思索道:“不知欧冶先生离开禹越后,又欲去何处?”
欧冶不假思索。
“老夫一生铸剑,如今风泽之大风已缓,遂准备携莫女,前往风泽隐居,借助寒潭再铸神剑!”
欧冶知晓神灵,此时欲造神剑,眼中的追求向往,丝毫不比壮年之人弱少。
“欧冶先生有道而行,是为大好。”风允诚心为欧冶而喜。
“欧冶先生,余除却望先生带回《列国志/策·禹越》外,还希望先生能带干将一同学习铸剑之道。”
“风君!”干将木讷,但此时却慌张不已,他讷讷难语,眼中满是哀求。
“风君,余能为风君驾御马车,望君勿驱逐。”
说着,干将拜倒,行之大礼。
风允摇头。
“将,你的道不在我这。”
“风君所学渊博,干将跟随在其旁,为君驾车,就已经是得道了。”
风允安抚干将道:“将,伱如今不过及冠之年,怎能慕驾车而不为己慕道呢?”
“你也知晓,自己的道在铸剑,而非我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