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异术未至,却悟得一剑术——愠怒。”
风允坐在石桌旁。
武上士紧忙将饭食物端上。
风允摇头道:“今夜不食了。”
虽说怒火已藏,可他还是不免为公子烈而惋惜。
但他清楚,此时公子烈确实是激发民愤的唯一方式,同时,这也是当初与公子烈论民怒之时,所做的预想。
若是公子烈知晓此时所需,即使他活着,他也必定会为大庭而牺牲,亲自斩下自己的头颅,捧着送上祭台。
“愚忠之人。”
静坐一会,风允道:“武上士,今日只有一食,可是我阿嫂已经离开大庭?”
武上士望风允表情已然正常,温文尔雅,处事泰然自若。
他才道:“禀风君,今日风君姒妇已然离开大庭。”
风允点头,又不再语,也不去想。
一旁的武上士有些忐忑地道:“风君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风允望向武上士,却只觉得如今的武上士,似乎缺少了一股威压之气,变得越发卑顺。
但在卑顺之余,武上士又有些挣脱之意,不然此时也不会询问他,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风允顺着武上士的话,回答于他,又似说给自己听。
“人非无欲,皆有情绪,我并非克制,而是恪守以心,不被一时的情绪主导心智,去做糊涂事。”
大宰,身上有妖物之息,虽然藏得好,但是血腥一出,风允就发现了端倪。
是那……女娲氏?
典籍宫之前所藏之妖,就是女娲氏,之后被大宰带走。
那大宰也是被妖邪之气侵染,怎还能……
风允心道:我倒是你怎么能在文道有裂中,还如此硬朗,原来是依靠这妖邪之力。
自取灭亡。
另一边武正士踌躇,他方才惊醒,刚才他僭越了,风君之事,哪里是他能询问的,他不过是一护卫耳。
风允望向他,见其挣扎之色,心中也有与之交谈一二的念头。
于是道:“若是有事,尽说之。”
武上士闻言,小心地来到风允面前,深深拜道:“风君乃是大庭之人,却能在越国成就风君之位,获得一国赏识……某之难处,恐只有风君这般人物才能解惑。”
风允谦逊:“你且说之,吾之解惑,只是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