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风允的车厢内点着油灯,似在观书,公子烈道:“明日再去叨唠夫子,我再多看看。”
说罢,又执起策论,细细阅读,同时将其中不明之处记下,等待明日询问。
而在马车中的风允,望向坐在火堆旁,沉浸于《共戚策》的公子烈,微微摇头。
“越国不会因为一位公子前往,而不对大庭动手,实在不该让他去啊。”
风允想,若是有可能,或许等公子烈继位时,大庭会有不同的面貌。
可惜没有如果之说,而越国因为气运之事,也不会给大庭机会。
“大庭国的《龙韬》,只有十二篇。”
风允继续深读《六韬》……
……
一夜毕。
清晨风允前往溪水洗漱归来,晨间篝火已起,铜鼎也架在了火炉上。
公子烈见风允,立即上前,以弟子礼行之。
“夫子,晨食肉糜,等弟子为尊盛食。”
公子烈今日的态度殷勤,风允别扭,但也知晓愿意。
“公子不必如此,允只是一使节,公子是君上嫡长。”
不必多说,公子烈也知道风允出使之后,就会离开大庭。
如此,公子烈恳切道:“夫子也大才,怎可离去啊?”
风允不答。
公子烈慌乱,但也无法。
等将肉糜煮好,他从布袋中掏出一些绿色的小叶子,丢进其中。
风允见之,眼熟。
而等公子烈盛肉糜来时,风允一尝。
“这是茶。”
风允用筷挑了挑浮在肉糜上的茶叶。
“是茶,越国有闷困之瘴,食用些茶能醒神清目,夫子夜里阅书,食些为好。”
风允颔首,在公子烈的恳切目光中食用晨食。
等食毕后,公子烈要扶起风允,风允拦住。
“我并非耄耋老人,不必你来扶。”
风允回归马车,那公子烈也跟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