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不离手指,但周围却出现了一丝丝的风,如同气刃一般扩散。
风允控制着剑气,不然其伤到书册。
“呼。”
“礼剑者,以文气化剑,是为礼制之罚。”
收武,手指间的剑气也消散……
与宗伯的礼锁不同,风允的是异术,而非天命之器,但若是风允决定修礼,也可将礼剑化器,成为本命之器。
到时这剑气化真,就会神异不少。
但风允不会这么做,本命之器,性命相契,倒是他就是给自己套上了礼的牢笼,无法摆脱。
礼剑异术只是他在礼制下的一个掩饰。
就如同知道如何作恶,却不作恶一般,知恶而避恶。
……
拿起《大庭三十六卦》,风允细细而看。
一看之下,却是目光精光,这书极妙,多有不凡之彩,与看《仪礼》的感觉完全不同,让风允不自觉陷入其中。
这内室昨夜打斗失火,如今乱糟糟的一片。
风允都无心打理,一心读书,领悟易之精华。
午间,食了大嫂送来的饭菜,直到晚间时分才细读了半箱子的竹简。
“怎会这样说……易归礼,由礼掌易之本?”
风允诧异,将这一卷放下,拿起后面的一卷读之。
眉头皱得更紧。
再看下一卷,又添一道愁意。
他倾吐一口浊气,拿起了第一卷,读完后只感这是两人所写。
或者说,风允似乎看到了一个雄心壮志的人,从坚持自我,到一步步踏入礼制。
这本《大庭三十六卦》不是一时成书,这些文字无法说谎,风允看到了革新之语,看到坚持之心,看到了克难之勇,看到了妥协之意,看到了尊礼之言,看到了拥礼之手。
少年意气风发,中年踌躇难志,老年时妥协固化……
“此书,只能观其表而不能思其意。”
风允深吸一口气,草草扫过那些卦象之言,其余的一概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