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金元面带疑惑,问道:“贵妹被我族中人带走?阚兄如何得此消息?可知其容貌特征?”
阚文清眼神微冷,沉声道:“彼人束发,戴金丝边眼镜,自称南洋旅游宣传使者,最显着者乃其金色眼眸。”言罢,指向自己眼眸,继续道,“河兄知否此人是何许人也?”
河金元闻言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笑道:“哦!原来是他!彼人乃家中侄子,名唤姜明徽!”
阚文清面色不改,冷声道:“哦,姜明徽是也。如此,还望河兄亲自带他来见我一面。”
河金元望着阚文清满布寒意之面庞,只觉寒气透骨,仿佛阚文清所欲见的非是姜明徽本人,而是其首级,冷汗不觉涔涔而下。他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点头应道:“哈哈,自然自当带来,让阚兄当面责罚,定教他不敢再犯!”
另一边,安胜灵正为请假一事愁眉不展,心思烦乱间回到扫黑队伍,神色颇为凝重。此时,安胜柔见姐姐似有烦恼,关切询问道:“姐姐今日为何愁容满面,莫非有何难解之事?”
安胜灵无奈一叹,遂将前因后果道与安胜柔知晓。安胜柔听罢,低声念道:“南洋……南洋。”随即目光一动,径直向卷宗阁走去。
不多时,她怀抱一沓厚厚的卷宗而归,神情郑重,将卷宗放在安胜灵案前道:“姐姐,近来我闲暇无事,正好翻阅往日冤狱之案。适才听闻‘南洋’二字,便忽然想起一件旧案,乃是牵涉南洋之朝廷大臣冤案,卷宗中或许有可资借用之处。若姐姐需请假,不妨以此案为由,方能顺利行事。”
安胜灵听闻此言,心中感动不已,激动地抱住安胜柔,连连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安胜柔本就生性腼腆,不善与人亲近,突遭姐姐热烈拥抱,面露窘迫,仓促挣脱逃开了。安胜灵看着安胜柔慌张而去的背影,心中愈发柔软,旋即坐定,怀着满腔感激翻开卷宗。
卷宗早已泛黄,厚重纸页间散发出旧时的陈香。安胜灵抚卷感怀,缓缓展开其间往事,昔日湮没之秘也渐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