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定决心,必须抓住这只蝙蝠,绝不能让它乱窜,更不能飞到自己脸上。他用黑布蒙住面庞,左手轻轻摸索木板上方的蝙蝠,猛然一抓,似乎太用力了,它尖叫一声。阚文清立刻僵住,耳边传来外头的声音:“这老鼠也太多了,怎一直叫呀?呆在这真让人不敢入睡!”他心中的冷汗瞬间止住,松了一口气。
如此藏匿于此,终非长久之计,阚文清暗自思忖,必须寻找机会溜出去。然而,思虑再三,他终究敌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这一次,他再次做了梦。梦中,他置身于一片茂盛的森林,周遭高耸的树木令他迷失方向。忽然,眼前浮现一人影,面容模糊不清,手中持着砍刀,猛然追杀而至。阚文清惊慌失措,手中无物,只能拼命逃窜。穿梭于树木之间,他却未曾注意,那人竟从何处掏出弓箭,射穿了他的胸口!他重重倒下,敌人掐住他的脖子,欲将其杀之,随后竟开始啃食自己的肉体,而他的头颅静静躺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阚文清猛然睁开双眼,心中骇然:这是什么恐怖的梦,竟比上次更加诡谲!他感到箱子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迫切需要开箱透气。小心挪动,双手撑在箱边,奋力呼吸,却发现手中的蝙蝠已不见踪影。他四下翻找,唯觉怪异无比:每遇蝙蝠便梦境纷乱,这是何等征兆?接下来,这帮海盗又将驶向何方?
次日清晨,仓库大门轰然被推开,震惊了屋内所有人。两名海盗气势汹汹,狞笑着抓住几名护卫兵,欲将其拖拽而出。安胜柔见状,脸色骤变,立即高声呼喊:“你们要做什么?”她的声音中透着不安与决然,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此时,盘忠捷缓步而至,脸上挂着淡淡的冷笑,目光犀利,似乎在审视着每一个人。他缓缓说道:“这几个人无足轻重,我们要拿去喂鱼。”他的语气轻蔑,那些护卫兵的价值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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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护卫兵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惊恐之下立刻尿了裤子,结结巴巴地求饶:“大…大人,我错了,放我一条生路!”安胜柔与安胜武见状,心中同样惶恐,目睹那护卫兵哀嚎着:“两位大人救命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其余护卫兵见此情景,面露不安,眼中流露出愤懑,齐齐怒视安胜柔与安胜武,神色中充满了不平与嫉妒:“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能活下来?我们这些小卒的性命就如此不值一提吗?”
安胜武皱眉,语气坚定地反驳:“你们在说什么?大家皆在同一条船上,海盗正是要让我们内讧,绝不能上当!”他面色凝重,双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一名护卫兵咬牙切齿,脸颊因愤怒而扭曲,怒吼道:“我才不管这些!我只想活命!凭什么你们可以做筹码?你们不死,我就要杀了你们,纵使之后我也心甘情愿!”他的声音颤抖,夹杂着愤怒与恐惧。
其余护卫兵被他的话激励,纷纷站起身来,围住了安胜柔与安胜武。安胜柔轻轻一笑,嘴角却勾起一抹冷酷,冷冷道:“人啊,临危时便将本性显露无遗。好吧,你们想杀了我们,有本事就上来。即便我双手被缚,仍比你们更有价值。”她的目光如冰刀般锐利,直视着众人,仿佛在无声挑战他们的勇气。
护卫兵们眼中闪烁着怒火,却无一人敢动,皆在等待他人出手。安胜柔见状,心中燃起一丝怒火,突然一脚踹开刚才放狠话的护卫兵,怒吼道:“上啊,你们这群胆小鬼!”她的声音如雷,瞬间激起一阵恐慌,护卫兵们果然发起攻击,却也是遭遇重创。
安胜柔愤怒的目光环视四周,声如洪钟:“盘忠捷,放了我的手下,否则我就自尽于此!你也别想拿我们当人质!”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不屈。
仓库门应声而开,盘忠捷果然出现,面上溅满鲜血,他的脸色冷酷无情,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缓缓摇头,手中提着一名护卫兵的头颅,阴森笑道:“你说得晚了,安大人,只剩一颗头了,你还要吗?”他的声音低沉而阴险,似乎在享受这份绝望。
场中众人顿时噤声,空气凝固如冰,四周的气氛愈加沉重,仿佛连时间也因这一刻而停滞。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恐惧之色,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然而却无从判断。
连隐藏于木箱之后的阚文清,此时也不禁屏住了呼吸,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惶恐,暗自感叹:“海蝰帮这杀人速度,实乃令人闻风丧胆!”他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如同一股阴冷的气流,令他难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