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民德抬眼间,只见天空中一道黑影如电掠过,疾速落于义生肩头。定睛看去,竟是一个赤裸上身、披散长发的男子,面孔却十分陌生,绝非匡孝辙本来的样貌。他心中暗惊,旋即高声问道:“旻酉,那家伙就是邬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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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酉正挥剑斩下一名狂人,听闻梁民德的呼唤,抬眼望去,目光瞬间一凝。他眉头微蹙,片刻后冷声道:“不,那并非邬琊!此人乃是操控邬琊的幕后黑手——招魂术。”
梁民德闻言一怔,心中疑窦顿生,皱眉问道:“招魂术?那究竟是何等邪术?”
旻酉目光如刀,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现下无暇详解,记住便是,眼前这人绝非善类,务必小心应对!”
“明白了!”梁民德应声,手中长刀倏地横扫,斩下一名智狂人的头颅。萧言煜随即赶至,趁机一剑刺穿其心脏,而旻酉则迅速收取那智狂人的灵魂,免其复生。
战局依然胶着,狂人群悍然冲击,猎狂部队步步为艰。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众人各展所长,彼此配合,勉力应战。此时此刻,杀伐声震天动地,血色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杀戮的气息,战火正愈燃愈烈。
鬼云白立于高处,俯视着战场,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狂妄与得意。环顾片刻,他终于看见了那曾与自己较量过的旧敌——旻酉。忽然,鬼云白猛然扬声大喊:“旻酉!”这一声宛如雷霆乍响,震慑全场,顿时,狂人群与猎狂部队的战士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战场骤然寂静,众人纷纷抬头仰望,只见鬼云白立于高空,神情傲然。
他指着身后的狂人群,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道:“看看我的军队,再看看你们的!当年你们猎狂部队何其风光,如今却沦落至此,残兵败将,何足道哉!实力悬殊如此之大,今日便是你们覆灭之时!我,邬琊,绝不会重蹈覆辙!此地,便是你们猎狂部队的葬身之所!”
话音未落,鬼云白心中升起一股狂妄的自信,以为旻酉会被自己的言辞震慑。然而,未曾料到,旻酉竟仰天长笑,那笑声如雷鸣般滚滚回荡在四野,震得整个战场一时寂静无声。旻酉的笑声浑厚,宛如洪钟般震撼人心,直刺每个人的耳膜。鬼云白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惊疑。
他正欲发作,却见旻酉猛然止住笑声,神色冰冷,眼神中带着无比的锋利与嘲讽,冷冷说道:“邬琊?哈哈!你可不要再假借他的名义做下滔天大罪了。我知道你是谁——招魂术!你这卑鄙无耻的黑暗之术,连自己所犯的恶行都不敢正视,还要借他人的名字来推卸罪责!”
旻酉的声音如冰霜一般,刺骨寒冷,“两百年的骂名,你让邬琊来背负,你利用他的声名,诬陷他人,给他加上千古不赦的罪名,真是罪恶滔天!这样阴险的计谋,果然只有你这极恶的黑暗力量才能做得出来!”
鬼云白脸色陡然阴沉,眼中怒火隐隐燃烧,但却无从发作。他盯着旻酉,内心深处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旻酉的每句话都在撕裂他的伪装,将他暴露在阳光之下。
旻酉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莫要自作聪明!你以为你们狂人族唯一的敌人便是我们猎狂部队?你错了!看看你自己吧!你的敌人远不止我等一人。你,招魂术,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你正在走向自己的覆灭!”
此言如刀,直刺鬼云白心中深处,他双拳紧握,目光愈加凶狠,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低吼:“混账!义生,速速回魔琊岭!”
话音刚落,义生闻令,如离弦之箭,身形骤然爆发,百步瞬行,向魔琊岭飞速奔去,速度之快,几乎令地面为之震动。旻酉见状,立刻喝令道:“梁民德,萧言煜,随我追击!”三人迅速踏步而出,犹如一支利箭般直冲向魔琊岭。而留守的狂人群,则交由安氏三姐弟与顾子萤率众抵挡,战局霎时陷入白热化。
鬼云白跟着义生疾驰而去,心中却掀起了层层波澜。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逼着我怀疑你?邬乐,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这些问题如同挥之不去的阴云,重重压在他心头,令他无从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