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酉闻言,淡淡一笑,却未即刻回答,只是自怀中取出一张图纸,缓缓递与梁民德。梁民德接过,细细观之,双眸陡然一缩,难掩惊诧,脱口而出:“匡孝辙!”其声中满是震惊与难解的困惑,旋即抬头问道:“这是何故?匡孝辙怎会牵涉其中?”
旻酉面色沉稳,缓缓道来:“我本无意卷入此中,只是途经中南,原为游历风光,却未料及,再度爆发的狂人之乱将我卷入其中。当时,我救下萧兄后,安顿妥当,便决意寻根究源,想查明背后主使。岂料途中竟与此人狭路相逢。”他指了指图纸,神情凝重,“与他交手之时,我本以为不过是寻常敌手,谁知对方竟擅巫术,而其施展之术,与邬琊所用者如出一辙。”
旻酉顿了顿,见梁民德神色愈发凝重,继续道:“我本想一探究竟,无奈寡不敌众,只得保命而逃。事后,我便将此人面容谨记于心,画成图纸,意图返回时请教萧兄,不曾想,竟在此处遇见你等。如今看来,梁兄对他应有深知,匡孝辙,可是你所识之人?”
梁民德闻言,神色复杂,点头说道:“匡孝辙怎会牵扯此事?他不过是戎马一生的凡将,忠诚无二,怎可能涉足巫术?”
旻酉闻言,眉头微蹙,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梁兄所言不假,匡孝辙生前确为凡人将军。但此时此刻,他已非昔日匡孝辙。依我看来,他的魂魄与肉身已被邬琊所控。此事奇诡非常,我亦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如何将他复活,且令邬琊得以侵占其躯?”
梁民德眉头紧锁,思绪纷繁,心中隐隐觉得北戎一事似乎与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忽而想起旧事,他眉宇间浮现一抹阴霾,喃喃道:“北戎之战,我本以为匡孝辙早已殒命,成了卢大保的饵食,岂料,竟是被邬琊附身,还反控了卢大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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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黄承锡似有所悟,突然插言道:“民德此言不虚。彼时,我曾于混乱中隐约看见匡孝辙的身影,非但未死,反而赫然立于卢大保的肩上。我当时尚觉疑惑,亦来不及细问便作罢了。”
梁民德闻言,神色骤变,转头惊问:“你亲眼所见?”
黄承锡郑重地点了点头,神色不似作伪:“嗯,千真万确。”
旻酉闻此,眉头微皱,低声自语道:“附身?如何会被附身?匡孝辙究竟是如何沦为邬琊的傀儡?”
梁民德听后,长叹一声,仿若明悟,缓缓道:“恐怕这一切,皆与其妹邬乐有关。若我猜得不错,这不过是她步步谋划之中的一环,匡孝辙或许早已落入她掌控。”
闻言,旻酉神情愈发凝重,目光阴沉,缓缓道:“如此说来,岂非我等皆为她棋局之上的卒子,任其摆布?”
梁民德顿时怒火中烧,握拳而起,狠狠道:“哼!被人如此耍弄,焉能不怒!这邬乐,竟如此步步为营,实在可恨!”他思绪片刻,又转向萧言煜,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原来你们萧家竟是巫术世家,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从不曾告知我等?”
萧言煜闻言,苦笑着挠了挠头,显得几分无奈:“家族的辉煌早已成为昨日黄花,现如今萧家早已没落成这般模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我天生无缘巫术,无甚天赋,也不过是寻常凡人罢了,提及此事又有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