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重生?世间纷扰,我已倦怠,活了这么久,早已无趣。至于你兄长的灵魂,他从未消失,只是封于我心脏之中。两百年后,我将他还你,你信与不信,全在你自己。”
邬乐听闻此言,心中悲苦交织,泪水无声滑落。她虽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她轻声问道:“那你呢?”
招魂术发出一声轻叹,笑意冷酷:“舍不得我?呵呵,将招魂术之书取来,你便将我安置于源生池中,谁也不要告知。世事纷争,我已无心再参与,是时候隐退了。”
话音未落,四周再次陷入寂静。邬乐垂首,抬手轻拭泪水,将兄长的残躯轻轻放下。她抬手摘下那枚银质镂雕的水仙花簪,这簪子是兄长赠予的珍宝,银光微微闪烁,仿佛昔日兄长温柔的笑颜。可是,谁能料到,那一次赠礼竟成了永别。
“两百年……我还要再等两百年……如今,我要用这把簪子,了结你与我的过去。”邬乐轻轻呢喃着,眼中浮现无限哀伤。她低首看向邬琊残破的躯体,猛然握紧手中的簪子,目光如霜寒冰冷。银簪无声刺入兄长的胸膛,带着她所有的痛苦与决绝。
她颤抖着双手,深深地将那颗心脏从兄长的胸腔中挖出。那心脏在她掌中微弱跳动,宛如托起一片残破的希望。邬乐泪如泉涌,目光却无比坚定。她轻轻抚摸那颗心脏,仿佛触摸着兄长的灵魂。她颤声低语:“兄长……你的灵魂……竟藏于此处……”
心脏的跳动逐渐减弱,直至静止。邬乐的泪水滑落在心脏上,她俯身轻吻那冰冷的血肉,似乎在吻别一切过往:“兄长,我会等你,再等两百年。”
为了找到能够匹配邬琊身躯的合适人选,邬乐每年都会进行一次耗时十年的预言术。年复一年,她探寻着命运的轨迹,然而每次结果皆不尽人意。时而是戎芷爆发的小规模战争,时而是人类之间无休止的纷争与厮杀,无一能为她提供所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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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过程,竟如此反复直至第一百九十个年头。岁月如刀,未曾对她有丝毫仁慈。
“锦玄,已然两百年将至。”在一片寒冬的山林深处,积雪如絮,寂静无声。一个孤独的小屋,唯有一人一狗,白雪从天际洒落,映得世界苍茫。邬乐坐在木椅上,低垂着手,指尖轻抚着她身旁那只名为“锦玄”的黑色猎犬。那狗安静地卧在她脚边,仿佛与主人一同见证了这漫长的岁月。 绝世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