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又问此话!不对,此非明知之事乎?
“孝辙君曾救过小女一命。”花筱筱向阚文清眨眼示意。
“……汝且先退下罢。”阚文清见她眼中尽是哀求之意,不由得无奈叹息,罢了,便不再为难于她。
“是。”花筱筱心中暗喜,离去之时如小鸭蹦跳般轻快。
待其离去,阚文清复又向匡孝辙拱手道:“孝辙君救舍妹一命,文清再此拜谢。”
这不是方才才谢过吗?匡孝辙心中暗自嘀咕,然仍谦逊回道:“不敢当,不过区区举手之劳,见强抢民女不忍,故而出手相救。只盼阚公子早日查明真相,尽快破案。”
“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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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造孽了……
(双方心声:总算结束了!可喜可贺!)
匡孝辙辞别之后,阚文清整个人瘫软于榻上,长叹一声,心中暗忖:匡孝辙啊匡孝辙,果然狠辣……呵,这是头一遭遇到这等棘手的对手。若有一日真要行刺此人,恐怕损失不小……阚文清深吸一口气,首度感到对自己隐秘心生忧虑,毕竟这对己身毫无益处。他究竟还知晓我多少?想来定是那厮走漏了消息,匡孝辙方才入门便显机警,火气虽大,却隐忍不发。与前番相比,气象大异!到底是何缘由?更可恨者,蛊毒尚未发作,尚需七日方见成效,不然非得折磨死他不可!
“筱筱!”
“何事?”
“那厮回来了。”
“何人?”
“啧,除了他还能是谁?那会易容之术的——司马瑜。”
“他不是去了西域,说是要去十年么?这才不过两年半,怎的这般快便回来了?”
“我如何得知,反正他一回来,必无好事!你方才听匡孝辙所言?他如何知晓我习武?定是消息走漏了!实在可恶。”
“这……阚爷,咱们该如何应对?”
“莫慌,放心,那厮想揭我底细,没门!老子先收拾了他!匡孝辙眼下多半尚不知情,只待蛊毒发作,他便是我手中之物,届时再结果了他……且说,北戎已攻下北城,南方又起农民之乱,这天下恐怕难以久安。待那时,咱们便去西域的卡萨拜疆避居,待新朝立稳,再回中原。眼下,且先将肖虞料理了……”
“这能行否?岂不成了黑户?”
“放心吧,世上有何事是银钱不能通的?老子有的是钱!”
“货币不一,银票难通,倘遇正官又如何?再者……”
“啧,何来许多‘倘若’?休要胡思乱想,这些我自有计较,待时机成熟再说!眼下先替我把事儿了结!休得多言!”阚文清言罢,便给了花筱筱一个栗子。
匡孝辙坐于马车之内,托腮凝思,一手按于椅臂,指节轻敲,节奏有序。
心中暗忖:这阚文清,果真幼稚,年纪不小,竟仍如孩童般顽劣。方才初见,便摆出这等恶劣态度,虽说我待他亦不如何友善,可据他人所言,阚文清应是“温柔”之人,呵,看来是个伪善之徒。莫非他如此暴躁,只因看我不顺眼?念及此处,匡孝辙不禁轻嗤一声。
阚文清今日之言,他并未放在心上,那怒意也不过一时之气,早已随风散去。相较之下,匡孝辙更在意阚文清此人,总觉此人隐秘甚多,自己尚未窥得全貌。更有那神秘老者,究竟何方神圣?看来,日后之路怕是不平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