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得去看看,那位冀州知府打算用什么理由敷衍自己。
严知府也没想到杜逸之这么难杀。
今日这些人其实是被他收为己用的死刑犯,他们为他办事,他承诺在事后为他们摆平身份问题。
以往他要谁死,无有不利。
如今却失手了。
归根结底是杜逸之得了民心,居然有那么多百姓肯为他对上匪徒。
如此一来,事情倒是有些难办。
杜逸之毕竟是为公主办事的人。
严知府亲自接待,很歉意地表示是看管的衙役出了差错,导致一批匪徒跑了出去,差点害了杜老板云云……
杜逸之心中冷笑。
严知府话音一转:“不过今日的事的确是衙役的疏忽,这样吧,杜老板手下既然不少人都受了伤,我便调拨一批衙役去盛世堂周围值守,如何?”
这是此次没能成功,要再找机会动手了。
不过也好,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也能有所防范。
顺便还能借一借力,用知府的衙役去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棉商。
杜逸之答应下来,便告辞了。
严知府蹙眉看着他的背影,立即让人去杜府报信。
杜老夫人得知杜逸之又逃过一劫,气得咬牙不提。
与此同时。
另有一封信也出了冀州,往京城送去。
几日下来,林弈与冀州棉商们都发现了问题。
杜逸之手里的棉肯定不止表面上这么多,否则也不必拉拢北杜,在下辖县弄什么盛世堂分堂。
若杜逸之一直用低价棉稳定冀州市场,棉商们碍于庆宁公主的身份不敢做什么,那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无法达成。
林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将冀州的情况写清楚,送给祁书羡定夺。
国公府。
祁书羡得知是林弈的信,高兴不已。
“寒灾已经持续数日,想来那边的棉价应该已经很高了,世子快看看,说不定林先生已经赚到了三十万两!”
孟央催促他打开。
祁书羡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志得意满,拆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