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后世铭记,能被刻碑立墓,后辈子孙能被朝廷奉养,想来他们也会无憾的。
同一时间。
北平城。
紫荆关和白羊口沦陷的消息,自然也跟着传递到了京师之内。
整个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
也先携带大军来势汹汹,有人提议迁都,放弃北平,返回南京。
这般提议出现,朝堂上一大票朝臣都跟着赞同。
直至,兵部右侍郎站出来指着一众迁都派,破口大骂。
“陛下,请斩此獠!
当今之际,凡言迁都者,皆是祸国殃民之人,此等之策,乃是亡我大明之社稷!”
……
“于卿此言,便是朕之心意!”
“如此国难当头,诸君当与朕,同守国门,再敢言迁都者,立斩不饶!”
才刚刚称帝的朱祁钰,这一刻,展现出了身为皇帝的威严。
身为朱家的子孙,血液里便没有退缩二字。
既然已经站到了这个位置上,那么他便需要对大明社稷,对天下百姓负责。
“于谦听令,朕加封你为兵部尚书,北平城一应兵马权限,皆可由你调动!”
“此战,朕会亲着战甲,站立于城门之上!”
“朕可亡,但朕绝不会退!”
“朕愿与诸卿同在!”
……
十月十一。
整个北平境内都掀起了一阵大风。
风很大,吹的满地砂石,随风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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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平城,四面大门紧闭,城墙上,一门门火炮蓄势待发。
耀眼的大明战旗,被吹的掣掣作响。
守城的将士,一个个皆是面带死志,在他们身边头戴凤翅盔,身披鱼鳞甲的朱祁钰如他所说的那般,亲自站在北平城的城墙之上。
城墙之下,是一道道新建立起来的瓮墙吗,那是迎接瓦剌部队的第一道防线。
远处,狂沙飞舞。
连绵的马蹄声愈来愈近,如密集而又沉重的雨点一般。
不知何时,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也先的部队来了。
朱祁钰站在城墙之上,视线远眺。
代表草原部族的战旗,隐隐显现,连绵成一片的黑色骑兵,像是一条黑色洪流一般,正朝着北平城而来。
似是要一鼓作气的将整个北平城冲垮一般。
城墙上很静,这功夫似乎所有的将士,包括朱祁钰都绷紧了神经。
没有一丁点的声响。
那根弦,开始绷得越来越紧!
此刻,同样一身战甲的于谦,就站在朱祁钰的身侧,他目视着也先部队的距离。
算了算。
直至近了!
转过头便朝着朱祁钰看了一眼。
后者点了点头。
紧跟着,于谦开始朝着城垛上的一个个炮手嘶吼:“开炮,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