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张夫人再次重重一叹,握着张桂芬的手,怅然道:
“我们娘俩,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卫渊笑道:“娘亲,等孩儿这辈子,将该打的仗都打完了,您的外孙他们,就不用再打了。”
张辅下意识点头道:“渊儿所言有理。”
在他走后,张桂芬与张夫人决定去大相国寺拜佛,而卫渊则返回家中,处理五营诸多事务。
如今军改刚结束,一些事情,正千头万绪,但总体来看,大周的军事实力,一日比一日要强盛。
冗兵的问题差不多已经解决了,卫渊与赵曦,或多或少,都背负了一些骂名。
但是,不得罪一些人,整个国家,都不会有新气象。
有了五大营为基础之后,卫渊坚信,假以时日,大周将能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一切来犯敌军。
正当他处理事务有些心累时,谢玉英端来一碗养神汤轻轻走到他跟前。
送完汤,正打算退下的时候,卫渊却一把拽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肆意的闻着她脖颈间传来的淡淡香味。
书房里几名下人婢女见了,都识趣低头离开,替他们二人关上房门。
谢玉英这才不觉羞涩,环抱住卫渊的臂膀,“爷”
卫渊抚摸着她的脸颊,嘘寒问暖道:“你搬来侯府也有一些时日,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谢玉英摇头道:“主母待我很好,府里的婢子对我也都很礼敬,没什么不适应的。”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高。
谢玉英虽然是侯府的妾室,但无论去到何处,别说婢子下人,就连京中权贵,对她都是敬重有加。
否则,以她之前的身份,在权贵眼里,不过就是下三流的玩物罢了,哪能得到今日之尊贵?
她知道,这一切,都只因她进了冠军侯府的门。
卫渊道:“听说你前两日与广云台的魏行首见面了?”
此话一出,谢玉英心头一颤,以为他是觉着自己身为冠军侯府的女人,却与青楼艺伎相会,有失体统,连忙脱离卫渊的怀抱,跪在他跟前,道:
“请侯爷恕罪,奴婢与魏姑娘早些年就相识,奴婢只是觉着,自来到京城之后,还未曾与魏姑娘见一面。”
“但奴婢发誓,奴婢是乔装打扮见的魏行首,旁人不会看出奴婢的身份.不会辱没侯府门第”
卫渊笑着抚摸她的脸颊,“你紧张什么?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你正大光明去见,也无妨,侯府从不惧外界风言风语,你也是这府里女主人之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看他人脸色。”
谢玉英很享受他的抚摸,脸颊紧紧靠在他那布满粗茧的大手上,“请侯爷放心,今后,奴婢绝不再见魏行首。”
卫渊摇了摇头,“傻丫头。”
随后,他捏住谢玉英的下巴,上下打量,忽然发现,自谢玉英生子之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知行那孩子最近如何?”
谢玉英道:“他乖巧的很,侯爷要见他吗?”
卫渊道:“不着急,靠近些。”
没过一会儿,卫渊便闭上眼睛。
谢玉英跪在他跟前——
开武二年,十一月中旬。
据皇城司调查得知,西夏国主李谅祚已于上月中旬,与耶律信先于牟那山相会。
此事一经传出,瞬间引来大周高层瞩目。
毕竟,当年异族南下的时候,也是李谅祚与耶律信先率先会面。
如今,宣政殿里,诸大臣因此事,可谓议论不休,
“辽军招兵三十万,摆明了是朝着咱们大周来的,他们还想南下不成?”
“上次他们南下,咱们处处挨打,皆因准备不周,可这一次,绝不让他们得逞!”
“没错,此时应向延边与北地增兵,让东、西两大营的将士全过去,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
忽的,殿外有太监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