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一直站在院门外的陈大牛才睁开双眼,呼出一口浊气。
卫渊离开院子,前往父母坟前祭拜。
来之前,他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纸钱与祭祀之物。
卫渊的父母,安葬在一处山坳之间。
当时一位行走江湖的道人途径此地,曾对正在祭拜父母的卫如意姐弟二人说道:
“头枕高山,脚踏碧湖,卧龙于岗,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此葬者之后,必出王侯将相,鼎盛一时,此后天机难测,福祸难料。”
当时他们姐弟二人只觉着,不知是何处来得骗子,想要骗取他们的钱财,便没有理会。
如今卫渊细细想来,倒是有几分说法,让人不得不信啊。
至于所谓的天机难测,福祸难料,卫渊不知该如何去解。
若是再遇到这样的高人隐士,必然要好生询问一番。
来到山岗之间,卫渊跪倒在父母坟前祭拜。
陈大牛也是如此,
“大哥父母,便是我的父母,大哥祭拜,小弟焉有站着的道理?”
卫渊笑了笑,索性随他去了。
祭拜完父母之后,当夜,卫渊让军队在村外安营扎寨,至于他自己,则住在了老宅里。
一日过后。
扬州宥阳县里。
盛维与长柏、明兰等人同桌用食。
至于盛老太太与大老太太,则选择了一处清净地方闲聊,不愿与那些小辈待在一块,不然怕是那些小辈们吃喝不痛快。
用食期间,盛维看了明兰一眼,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语重心长道:
“松儿,梧儿,这几日你们可听说咱们扬州府可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
二人接连摇头道:
“不曾听闻,不知父亲是指什么?”
“孩儿这几日都与长柏讨论学问,倒是没有注意外界的事情。”
“.”
盛维点头道:“难怪.听说广陵县来了一位大人物,咱们扬州境内的大小官吏,包括刺史,都前去拜会了。”
“这广陵,似乎没出过什么通天彻地的大人物吧?”
盛长松不解,好端端的,父亲为何说起此事?
他回应道:“广陵.好像听父亲说过,明兰的舅舅就是出身于广陵?”
听到长松这番话,盛维莞尔一笑。
众人言谈间,明兰一直在吃食,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盛维干脆主动问起,“明兰,你娘亲与你舅舅老家,是不是在广陵?”
明兰只好暂且放下碗筷,点头道:“正是,来之前,我母亲还叮嘱侄女,若是得空,就去一趟广陵县,去给我外祖父外祖母扫扫墓。”
盛维道:“理应如此。”
话音刚落,他看向身后的一名侍从。
那名侍从会意,暂且离开此间,没过一会儿,就见另外一位侍从来到此间,向盛维作揖道:
“老爷,听说忠勇伯卫将军去广陵祭祖了,阵仗不小,咱们扬州的官吏都前去了。”
盛维故作一脸惊讶道:“我说是哪位大人物,竟能惊动咱们扬州那么多官吏,原来是忠勇伯啊!”
就连盛长柏等人都是颇为好奇。
他们刚到宥阳不久,卫渊就去了广陵?实在是有些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