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沿着布满尘埃的柔美脸颊缓缓滑落,绘出一道道斑驳的湿痕。
瞳孔倒映着叶胜苍白的面容,脑海中回放着与他共度的每一幕温馨与欢笑:
他顽皮捣蛋时的狡黠笑容,执行任务时坚毅又略带脆弱的身影,以及两人独处时,彼此眼神交汇间那份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
女孩的心被这些回忆紧紧揪住,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颤抖着双手捧起男孩依旧温暖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
她渴望在这最后的时刻,向他倾诉那份深藏已久、未曾启齿的心意,期盼着他尚未完全消逝的灵魂能够听见。
然而,就在这千言万语即将倾泻而出之际,一位手持托盘的护士悄然走近,轻轻从她手中接过了男孩那仍留存着体温的右手,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麻烦让一下,我给叶专员注射解药。”
看着用消毒酒精擦拭手背后,被护士姐姐一针推干净的药液,酒德亚纪傻傻地愣在原地:
“纳……纳尼?”
这个气质如大和抚子般温柔的女孩儿震惊之下直接说出了母语,难以置信又带着点求助的目光看向古德里安教授。
发现他此时正用一种由“你在干什么”和“你们俩难道是那种关系”交织而成的复杂眼神看着自己,而旁边的医生和护士也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眼带感慨似乎在说年轻真好。
而就在她愣神的这一下功夫,躺在地上跟个死人一样的叶胜突然开始咳嗽,很快睁开了双眼。
“……”
这一瞬间,酒德亚纪突然就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直接埋头在叶胜胸前装鸵鸟。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逃避这社死的一幕,只是一拳锤在了叶胜胸口小声说了句:“八嘎!”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叶胜记忆还停留在路明非夺枪的画面,此时见一群人围着自己,还被搭档兼暧昧对象轻轻打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
正想发问呢,就听见古德里安教授幽幽开口道:
“我之前还以为诺诺他们都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们竟然来真的。”
“啊?”叶胜闻言垂死病中惊坐起,刚要解释什么,可瞧见酒德亚纪灰一片白一片哭的跟小花猫一样的脸,又突然愣住。
“你们的事我会跟曼斯和施耐德教授汇报,接下来的行动你们暂时不用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