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嬴政看着这名独臂大汉,不冷不热问道。
王离等人,则紧握剑柄,确保一旦有丝毫变故,可以随时护驾。
“陛下……草民是一名木匠,因奉陛下诏令千里迢迢来到南海,为帝国造船效力。”
独臂大汉,老老实实被甲士拘押着,不敢有丝毫妄动。
“木匠?”
嬴政狐疑的看着大汉另一只断臂道:“一只手的木匠,朕倒是第一次听闻。”
这倒不是嬴政瞧不起人,而是木匠不光需要精巧的技艺,更需要强大的耐力。
这汉子看起来的确很强壮,可独臂对匠人而言,是致命缺陷。
“陛下,草民之前并非残废之人。”
独臂大汉神色痛苦万分,对着嬴政道。
嗯?
“放开他。”
嬴政沉声道。
两名甲士立刻松开了手中的独臂大汉,可依旧站在其后,没有离去。
“陛下……草民冤枉啊!请陛下替草民申冤做主。”
独臂大汉恢复自由之后,直接跪在了嬴政面前,哭喊道。
“说来听听。”
嬴政神色古井无波,一双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陛下,半年前有一艘战船下海之后,因为船板衔接出了问题,导致漏水返工。”
“事后调查,是草民负责的船板出了问题,被监工判斩手之刑。”
独臂大汉声音哽咽道。
“大秦帝国大至朕的诏书,小至一支木筷,都有物勒工名佐证。”
“既然是你负责的船板出了问题,偷奸耍滑,依大秦律斩去一手,何冤之有?”
嬴政眉头皱了皱,冷冷道。
“陛下明鉴,小人自幼随父亲学习技艺,至今已有三十余载。兢兢业业,从未有过懈怠。”
“此次陛下诏令举国木匠为国效力,草民纵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偷奸耍滑,消极怠工。”
“自入南海造船厂从业以来,草民日夜三省吾身,生怕辜负君恩。”
“陛下许以厚禄,衣食无忧,日工五钱,草民感恩尚且来不及回报天恩,岂能犯下如此糊涂之错。”
“草民愿意用性命担保,自己所作船板绝无问题。”
独臂大汉言辞凿凿,一副笃定的样子,对嬴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哀求道。
“你如此笃定,莫非是觉得有人陷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