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贪污变得合情合理,变成为国为民的时候,其性质大有不同,法不外乎人情,这便是古代人对法的认知。
把贪污披上华丽的外衣,便可遮盖住丑陋的一面,甚至还会被人推上神坛。
这无所谓好与不好,坏人可以用来逃脱罪责,而好人则有情可缘。
吴敌把话说的冠冕堂皇,把自己塑造成为了忧国忧民的忠义之士,于是,他便成为了后者。
杨慎又问:“那纸造出来了吗?”
“造出来了,此次科举用的便是新纸。”
回话的是夏皇,吴敌的用意他很早之前便知晓,也知道此次公审,吴敌必然会给所有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因此,吴忧提出公开审理此案时,夏皇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不仅夏皇,还有庄文清和朱明理,几人心照不宣,达成了默契。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吴敌会用三百年朝代更替的言论开场,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杨慎恍然,一拍巴掌,激动道:“难怪,难怪臣觉到此次科举的纸张与常用的纸不同,而且更加的柔软舒适,书写时也更加的流畅细腻,原来是新纸。”
闻言,在场的读书人也议论了起来。
“考试用的纸确实不错,不散墨,而且非常的光滑,难怪了,原来是新纸。”
“那纸是真的不错,比市面上最好的纸都好用,当时我还以为是朝廷对科举太重视,所以才用的最昂贵的纸,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同感同感,原来竟是吴家献的造纸之法。”
………
原本吴忧的打算是用造纸法,扼制西王的势力,他本不愿意宣扬出去,只是沈伯彦一心复仇,逼迫太甚,为救吴敌,也只能公之于众。
至于西王得知后,会有什么反应,此时也顾不上了。
最好的宣纸,市场价格一张四十到五十文钱,普通的也要三十文左右,最次的也需二十多文钱,这是天价,大夏读书人少与此有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