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忧看来,读书人的毛病都是朝廷给惯出来的,这些人纯属闲的。
只要推行科举,这些读书人就有的忙了,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扎堆闹事。
到时候,都为自己的前途拼搏,谁还会为了可有可无的事情浪费时间。
显然,庄文清也看到了这一点儿,他对聚集在大理寺门前,要求主持公道的读书人不予理睬,他所谓的避难,就是被读书人扰的烦不胜烦。
跟吴忧抱怨了一句,两人都没有再提及此事。
喝了一口茶,庄文清随口问道:“贤侄,你对江淮水患怎么看?”
依吴家的状况,他并不认为吴忧能有办法,只是随口一问。
果然,却听吴忧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家连床都没有,只能睡地上,家里又多了十几张嘴,生活拮据,自家的日子都难过,岂会考虑其他?”
庄文清面露忧色,叹了口气:“朝廷无力赈灾,东拼西凑,也只凑了十万两银子,还远远不够。”
吴忧疑惑问道:“之前抄我吴家的银子呢?”
沉默,庄文清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北方连年打仗,军费开销巨大,国库早就空了,抄吴家所得到的银子只是毛毛雨,还不足以堵上这个大窟窿。
如果不是担心兵变,这些银子根本不会充当军饷。
只是这些话,他没有必要对吴忧说。
气氛有点儿沉闷。
吴忧喝了一口茶,问道:“我吴家解决不了,不过有人可以解决。”
庄文清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急忙问道:“谁?”
吴忧自信一笑:“苗欢。”
…………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正午时分,庄文清没有了心里的负担,脚步轻盈,大笑而去。
庄文清走后,吴忧也没有多留,带着哑巴和百事通朝苗家走去。
沉寂多年的苗家,这两天成为京都热议的话题,苗家大肆买粮,导致京都粮贵,让人不满。
无论别人如何议论,苗家依旧不计损失的购粮,丝毫不在意外界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