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转头对田文进说道:“田大人,您说这些下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田文进笑了笑,说道:“殿下,不必为此等小事动怒,伤了身子可不好。”
张乐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就是看不惯这种没规矩的行为。”
田文进说道:“殿下宅心仁厚,只是这管理下人也需恩威并施。”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随后便一同回舱。
回舱的路上,张乐还在嘟囔着:“希望那小厮能长点记性。”
田文进安慰道:“殿下放心,经此一事,他应该不敢再犯了。”
回到舱内,里面依旧热闹非凡,张乐和田文进找了个角落坐下。
曲作湖画舫的舱内,热闹非凡,人们或饮酒作乐,或高谈阔论。而左忠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中还残留着方才被田文进吓到时的惊恐。
杜景天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时不时地投向左忠。终于,他穿过人群,来到了左忠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杜景天一脸好奇地问道。
左忠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
杜景天见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左大人,您是不是被那田文进给吓着了?”
左忠猛地抬起头,瞪了杜景天一眼,“胡说!我怎么会被他吓到!”
杜景天笑了笑,“左大人,您别嘴硬了,我都看见了。那田文进到底跟您说了啥,能把您吓成这样?”
左忠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他……他说不会放过我。”
杜景天皱了皱眉头,“左大人,您别怕,这田文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左忠摇了摇头,“不,你不了解他,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杜景天拍了拍左忠的肩膀,“左大人,您想想,他田文进有什么能耐真对您怎么样?咱们可不能被他几句话就吓破了胆。”
左忠深吸了一口气,“也许你说得对,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杜景天眼珠子一转,“左大人,依我看,他田文进也就是装装样子,说不定他自己还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左忠眼睛一亮,“哦?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
杜景天接着说道:“咱们先稳住,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左忠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此时,舱内的喧闹声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两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