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孤儿,从小由外婆和外公养大。”
邬月喝了口酒,“我的原名叫吴玉茹…”
吴氏家族,是苏南的名门望族。
从明清到解放初期,在江南一带有许多丝绸庄、丝织厂。
家大业大。
外婆原是名唱昆曲的头牌戏子。
唱腔珠圆玉润,长得闭月羞花。
一双嫩白窄秀的兰花手,把外公的魂勾走了。
外公花重金将外婆收为侧室。
外婆为吴家生有一男一女。
在那个特殊年代里,吴家属于被改造的对象。
母亲十六岁便上山下乡到了外省农村,换下舅舅在城里当普工,留在父母亲身边。
两年之后,母亲在当地出了事。
生下我不久便莫名死了。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至今仍是个谜团。
当时,家里哪里有能力去调查这事,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外公外婆感到愧疚,把我这个外孙女捧为掌上明珠。
一九七八年之后,国家改革开放了,吴家逐渐落实了政策,生存环境大为改观。
我在外公外婆的宠爱下成长。
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都没有吃过任何苦,受过任何委屈。
吃饱穿暖、无忧无虑。
在我从小的记忆中,亲人就是外婆外公。
十二岁那年,外公因病去死。
外婆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我从小跟外婆住在一起,朝夕相处。
小的时候,我睡前总是要外婆抱着,讲故事才能入睡。
外婆文化不高,只会讲戏文里的故事。
什么《断桥相会》,《苏三起解》等等。
当然也会讲‘狼外婆’之类的鬼故事,来吓唬有时不太听话的我。
外婆很温柔,说话细声细气,很少发脾气。
受了委屈只会自个默默掉眼泪。
她从没严厉打骂过我这个外孙女。
如遇我淘气不听话时,只会叹气。
那时候的外婆可漂亮了。
身材秀长,皮肤细滑,风韵犹存。
像一朵绽放的牡丹花,风情万种。
只是眼眸里始终弥漫着一丝淡淡忧伤。
外婆的胸部柔软温暖,我从小就喜欢偎依在外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