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村的时候,我看看四下无人,就把那老乡从农场里拉了出来,用那件旧衣服垫在我的肩上,一把扛起他就走。
饶是如此,他身上的血还是滴了不少在我的身上。
我加快了步伐,几乎是一溜小跑着向村里走去。
好在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吃午饭,街上一个人也没遇见,倒也省了我多做解释。
村委会距离这边太远,我想也没想,直接扛着他去了奎叔的家。
就这短短的一段路,也把我累的够呛。
主要是我现在身体太瘦弱,而这个受伤的人体格却很强悍。
啪啪啪,我急促地拍开了奎叔家的大门。
门开了。
“咦,南平老弟!你这是咋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他还没等我应声,就赶紧上来搭把手,接过了那个伤者。
“墩子哥?”我呼哧呼哧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在山上救了个人!没地方去,只好来向奎叔求援了........”
“哦,你小子倒是实在!”
他冲着屋里喊:“爹,爹,你快出来吧!你天天念叨的易南平来了,给你送了份大礼........”
这家伙!
看来是对我扛着受伤这么严重的人上门有意见了。
也难怪,万一这家伙撑不住了,死到人家家里呢!
没容我多想,正房的门就开了,奎叔手里拿着一块玉米面馍馍,看见我就招呼,“易同志,你这是打哪里来的?赶紧上屋里坐,趁热吃口饭........”
“奎叔,不,奎大爷(伯父),我上午进山去溜达,从一头黑熊的嘴下救出来个老乡,搭手一摸,人还有口气,我就给扛回来了,当时没细想,可墩子哥刚才一说,我才觉得吧,这还真有点给你添麻烦了.......”我没进屋,拦住奎叔的话头,忍不住给墩子上起了眼药。
“个熊孩子,还你娘当兵吃皇粮的呢,咋能见死不救!”奎叔没理会我话语里的夹枪带棒,直接冲他老儿子喊骂了一句,然后又对他说了一声,“还不赶忙扛进你屋里安置好,去寻你郎中叔来看看,再不行的话就套车,送到乡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