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世民、李佑与户部官员们在此商讨,欲将户部职责细化拆分,譬如户籍登记可由下属衙门负责,而财务管理则需独立出来。
户籍之事尚可交由地方衙门处理,但财务独立之议,却令众人踌躇。虽同样由衙门监管,但财务独立需投入巨资,建设新场地,增添人手,开支不菲。戴胄对此犹豫不决,令李世民与李佑费尽唇舌,轮番劝说。
在座官员心知肚明,财务独立对他们大有裨益,无奈上级反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经过长久的沉默与协商,戴胄终于妥协:“既然陛下与楚王殿下都如此说,臣便答应这一回,但你们需立下欠条,下月务必偿还。”
李世民闻此,不禁苦笑摇头,这个戴胄啊,真是固执己见,一丝不苟。正因他这耿直性格,李世民才让他担任户部尚书。此职非他莫属,换成他人还真难以胜任。他办事让人放心,无论何时检查,都毫无瑕疵。其实,户部尚书一职曾令许多人垂涎欲滴,自戴胄上任后,那些声音便销声匿迹了。
随后,众人又就新税法展开讨论,全然未察觉李承乾已在旁站立良久。待他们抬头时,李世民才猛然想起:“刚刚是否有人来过?”
王总管笑道:“是的陛下,太子殿下刚刚到访,见您在忙,便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李世民听后摆手示意无妨:“既然无事,那就在此用膳吧,还有许多事务需商议。”
李承乾心中满是无奈,身为大唐尊贵的太子,他竟在众人身后站了许久,却无人想起他,更糟糕的是,周围人的谈论,他一句也听不懂。最终,他只能黯然神伤,低头离去。
走出太极宫,李承乾心中涌起一股悔意。昨日与舅舅密谋,无论父王如何安排,都要紧紧跟随。而今,自己已走出那权力的旋涡,该如何是好?
他低头沉思,不知不觉中竟漫步至一家书社。一咬牙,他走了进去。待他再次走出书社,天色已晚。望着这匆匆流逝的一天,李承乾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为何时光如此匆匆?”他喃喃自语,“我只不过进去喝了顿酒,一天竟已过去。”此情此景,令他欲哭无泪。
承乾未曾知晓,此刻芙蓉园大厅内,李世民与李佑疲惫不堪,连言语都懒得施展。
李佑对李渊等人笑道:“自入宫起,滔滔不绝,直至我与父亲归来,真乃言犹未尽,仿佛一年的话语都已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