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臣女聪明,半路上磨断了绳子,便逃了出来。”
“手被磨伤了……”
她的遭遇。
男人不一定会同情,甚至不会放在心上。
加个欺君之罪,男人不重视也得重视了。
赵暮衍神色极其认真,听完果然皱着眉,但他的语气里却夹杂着一丝轻嗤,“这又是主母在‘磋磨’你?如今可还是正常的‘磋磨’?”
他这番话,沈清漪听得懂。
意思是,从前自己拒绝他,不需要他做主,如今岑氏和沈婉颜却变本加厉,是她没有想明白。
想让自己承认错误,那还不简单。
沈清漪从善如流。
“殿下,”沈清漪扯了扯男人的手,“他们毕竟是臣女的父母亲和姐姐,虽然他们做这些,但臣女心里也是不怨他们的……只是,明日,能否让他们别来参与臣女与殿下的大好日子……臣女不想在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里,还要被人给扫了兴。”
她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攀附在男人身上,身子也与他贴得紧紧的。
感受到她阵阵的颤意,赵暮衍轻轻拍着她的背。
男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清漪被他搂在怀里,男人身上清洌的气息好闻,可……她刚刚将血迹全擦到他身上了。
鼻尖淡淡的血腥味,不好闻。
且,只要一想到这是徐正良的血,便觉得有些作呕。
马车调转车头,转头便到了沈府门前。沈清漪从他身上乖乖地下来,小脸儿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风清,”风清在马车外应了一声,立马掀帘,抱拳,单膝跪地。
“你随沈二入府,若有事,即刻派人向我禀报。”
“拨些人暗中保护。”
沈清漪跪了下来,也朝男人行了个礼,抬头,一个香囊被男人挂在腰间,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那日送去的那个。
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赵暮衍此人……她越来越不懂了。莫不是这最近与容苼闹了小脾气,做戏给她看?
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样,这也不是她要关心的。
转身,沈清漪踏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