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煜和草原以及西域的互市是由燕世子提出,并由其全权负责的。
只是他们做的还不够好,依然有穷的活不下去的部落选择犯边侵扰,我曾和燕世子,现在的燕王有过一次交谈。
我们爆发了冲突,因为他想要利用互市拉拢分化草原的部落,利用经济优势为大煜塑造一个缓冲地带,从而转移战争损失。
而我野心则更大,我希望可以利用互市弥合两边的冲突,彻底结束这场无聊的冲突。”
侓承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时辰到了,只是药水带来的温热感依然留存着。
菖蒲去取了毛巾,在擦拭干净残留的药水之后,再给侓承安涂上了一层黄色的药膏。
“很天真,而且很大胆,对吧。
这话若是给旁人说,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一准是疯了,亦或是认为我这是妇人之仁。
不过这是可行的,我很幸运,当时我和我的家人都到达了边疆,随后被分配到了边境的一座驿站之中,主要是负责维持那个驿站的运行。
那里的日子很苦,而已几乎一眼就可以望到头,所以我母亲将我卖给了一个来往两地之间的商人。
草原上的牧民活的很辛苦,虽然看似有数目不菲的羊群,但是羊群不像是地里面收获的粮食。
农民只需要在种植和收获的期间担心老天爷变脸,一旦谷物入仓,心也就可以放下来了。
而牧民则根本没有谷物入仓的选择,他们的资产会因为瘟疫,寒流,野兽而大量死亡,在一整年的任何一个时间里。
他们的抗风险能力非常低,一个冬天羊群的膘就会落下去一大半,这几乎就相当于他们一年辛辛苦苦的转场,追寻更加丰腴水草的劳动成果直接被打了个对折。
所以在遭遇大范围危机的时候,他们是被彻底逼到了绝境。
我问过那些父母死在中原的孩子,以及那些子女死在中原的老人们,他们很清楚,来到中原就意味着很大概率的死亡。
一旦时间没有把控好,亦或者是迷了路,那么就会被中原的大军直接搅碎,没有任何回来的可能。
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利用互市的机会打通双方之间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