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家商船宽阔的甲板上,微风轻柔地拂过,撩动着众人的衣角。

陈刚与小妙并肩而立,陈刚望着逐渐远去的巢县,神色感慨,“小姐,这几日经历诸多风雨,所见所闻,实乃令人心生诸多感慨。”

“华家能得真君所助,实乃幸事。”

小妙依旧身着一袭红衣,站立在船头英姿飒爽,微微颔首,正欲回应。

就在这时,一位家仆匆匆跑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这家仆神色紧张,额头上挂着细密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

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禀告道:“小姐,陈管事,我们在船上的客舱里发现一个邋遢道士,但我们从未见过他,不知他是如何上船的。”

“这道士可有杀人?”小妙闻言娥眉微挑,立马问道。

家仆摇了摇头,抹了一把汗,“他只是把那些对他动手的家仆打晕,在客舱内喝酒作乐,并未杀人。”

小妙与陈刚闻言皆是一惊,陈刚眉头紧拧,目光中透露出警惕之色,莫非是白莲教余孽藏匿在了自己这艘船上?

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既然需要二人前去,这道士必定本事非凡,小妙连忙让家仆在前带路,向着事发之地赶去。

随后三人来到一间待客的船舱内,只见一群华家家仆在其中,紧紧包围,堵着出口。

家仆们个个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房间内的一位邋遢道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一些先到的家仆们脸上写满了警惕与惊骇,手紧握着腰间兵器利刃,随时准备对这邋遢道人出手。

随后家仆与小妙陈刚说明情况,称这邋遢道人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凡是想前去擒拿他的家仆都瞬间晕倒在地,一连晕倒了数人,让家仆们都不敢再向前。

而此时邋遢道人依旧在悠然自得地喝酒,哪怕被华家众人虎视眈眈,依旧神态自若,仿若身处自家后院一般。

他依然在从容不迫地喝着华家船上备好的美酒,每一口酒都像是在品味世间的甘醇

这道人身着一件破旧道袍,上面沾满了岁月污渍和灰尘,头发胡须乱如杂草,不修边幅,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与他那身道袍相得益彰。

虽然这道人须眉俱白,看上去年岁颇大,但其长相神武,环眼大耳,身材魁伟,一眼看去便知晓不是寻常道士。

陈刚端详了这老道一会,见这老道不像是什么邪魔外道,随后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陈刚缓缓走出人群,朝着老道抱拳行礼,客气恭敬地问道:“在下华家管事陈刚,敢问道长是何方高人?可有名号?为何不请自来上我们华家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