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这么做的本意,是想给身边的人敲个警钟,让他们尽心给自己办事。
但他殊不知自己这么做,会让身边的人,对他产生恐惧,等待时机逃脱。
在雷啸身边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头颅都落了地后,谁又肯当那个冲在前锋的人呢。
一个个嘴上说着鞠躬尽瘁,背地里却在谋划着,怎么做能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小和如何安然离开。
几个人退出去之后,雷啸更生气了。
桌子上的东西被他刚才全扫到了桌下,没有可砸的东西,雷啸抄起身后博古架的深蓝色花瓶往地上砸去。
哐当一声,花瓶碎裂,流出了淡绿色的液体。
花瓶里养的绿萝被玻璃碎渣割断,雷啸高昂着头颅,完全都注意到花瓶里的异样。
深色的波斯风格的地毯。很快把花瓶的水吸干。
砸了一个花瓶,雷啸心情舒畅了不少,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称心的。
这群没用的东西,十个人都比不上阿彪一个,如果阿彪在,他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当。
雷啸揉着发疼的额头,跌坐回老板椅上。
他长叹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他最近压力太大了,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一个好觉了。
一闭上眼,就能看见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挂在天花板上,他们大张着嘴巴,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一睁眼又什么都没有,每次都得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但他又对身边的人不放心,为此他熬了好几个通宵。
“啸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发这么大的火,你这么……”
雷震听到动静,从楼上赶下来,看到儿子憔悴消瘦一圈的脸庞,他责怪的话,又咽了下去。
雷啸这些天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从精神奕奕到萎靡不振,要守住这偌大的老宅,实属不易。
“爸,你怎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