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见状嘀咕:“公子,您与少夫人都打算睡一起了,再说少夫人在学医,为何不让她看着您?”
陆承珝不答。
冻雨猜道:“夜里咱们还得仰仗少夫人看着公子,公子此刻让少夫人去歇息也是对的。”
“还是你脑筋活络啊。”寒风感叹。
“你们也都出去。”陆承珝清冷下令。
余下的裤衩他自个会脱。
浴桶,他自个会进。
他不至于到如此小事也需要旁人伺候的地步。
四人无奈,只好称是离开。
寒风很快去了东厢房:“少夫人,还是您去看着公子罢。”
“怎么回事?他有不舒服?”苏心瑜搁下手上医书起身。
“也不是,公子沐浴时通常不喜我们在一旁伺候,如今也一样。”
“那我去。”
苏心瑜快步去了主屋。
直接推门进了净房:“都摔了,如此逞能作甚?”
“不敲个门?”
陆承珝急忙取了搭在浴桶壁上的棉巾,浸到水中,盖在关键处。
苏心瑜脚步一顿,退出净房门,重新敲了敲:“夫君,我可以进么?”
“进。”
苏心瑜摇首,缓步去了屏风后,盯着他已然发汗的俊脸:“你若昏过去,压根来不及喊人,结果如何,你不想?”
“我没那么脆弱。”
“行,你厉害。”
“你能否坐下?”陆承珝问。
她这般站着瞧,怎么感觉不太妥?
苏心瑜便坐了,才坐了片刻,她身上也开始冒汗。
如今天热,屋子里早都搁了冰盆,用来纳凉,但净房除外。
特别是此刻他需要泡药浴的情况下,不能有冰盆搁在一旁。
苏心瑜起了一层薄汗,弄得身上开始难受,遂起身:“我回房拿把扇子,很快回来,你别有事。”
不待陆承珝说什么,她便疾步往外。
只片刻便回来,一只手拿了把团扇,另只手捏了块帕子,一屁股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