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纪春生回到墩长的公务辉,喝上口热茶身子暖和多了。
“说说看,石老弟有甚妙招?”喝了口热茶,纪春生迫不及待地询问。
这可是压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让他夜不成寐,所以,他称呼石风为老弟,显得很客气。
“是这样的纪大人,我想在羊桑河里去捕鱼?”
“做甚…下河捕鱼?”听了石风煞有介事的说辞,纪春生惊得差点把口中茶水给吐出来。
“冰天雪地的,羊桑河可都是河面冰封,冰层可有一尺以上,上面可以马跑人走,何来捕鱼?”
“就是啊大哥,这河面结冰凿都凿不开,鱼都躲在冰下,咋个捕?”
“这话说得,可有点痴人说梦话呵。”
这不光是纪春生惊愕,就连赵斗和罗通都质疑,王胜王仲兄弟更是撇嘴皱脸,满脸怒气。
“石风,虽说你是初来乍到,可既然投了军,就得按军规办事,你可知军中无戏言之说?”
纪春生面容一敛,愠怒地对石风呵斥道。
最是书生,他也有脾气,况且还是一墩之长,堂堂大明的八品小旗官。
罗通三兄弟见纪大人都生气了,暗自为石风捏了一把汗,赵斗想站起来为大哥辩解几句。
“纪大人请息怒,在下别无戏言,请听俺细说。”
可没等赵斗起身开口,石风早就站姿立正,双手抱拳低头一揖,很正规地向纪春生行了个拜见军礼。
“在下就是想在河面上凿开一个大口子,让河水露出来,届时冰下鱼儿自然会到缺口处喘气,咱们用事先准备好的巨大的麻绳网斗,伸下去捞鱼就是了。”
冰封河面,冰下鱼儿严重缺氧,可凿冰捕鱼这个道理,在数百年前的大明并不是常识,许多人根本不知晓这个原理。
至少,眼下沟儿墩以及其它明军墩台里的人们,尚不知这个道理,否则,现在羊桑河早就热闹非凡。
“当真有你说得那样神奇,不用人下去,用网斗即可?”
虽然石风大概描述一番,说得不像是开玩笑,但纪春生还是有些疑惑。
“军无戏言,纪大人。”石风双拳一抱,郑重其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