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四弟想法有一定道理,大冬天的腊月马上到了,那时大雪封山,咱们到哪里去过冬?”比较细心的赵斗也开口了,他比较赞同韩三兵的观点。
“这想法好是好,可咱们投靠谁去,大冬天的有哪路大善人愿意收留四个大汉的吃货。”
罗通撇了撇嘴反讥道。
他说得颇有几份道理,时下无论是官军,还是山贼马匪,都很穷,不可能养着闲人。
尤其是冬季,北疆都是零下三四十度的气温,人跟动物一样,都得进入漫长的冬眠阶段,不是躲在屋里烤火唠嗑,就是躺在火炕上搂着娘们睡觉。
冬季,大雪封山,南来北往的商队没了踪影,也就断了山贼马匪们的生活来源,他们依靠贮存的食物过冬,谁傻了才会收留空口。
“那就得看什么路子啰,俺实话说了吧,俺同村族表兄在狼嘴崖上做个小头目,他也是营兵,去年他杀了他们甲长,带着几个弟兄上崖的,数月前托人带信来,让俺领几个武艺高强点的兄弟上山去,我一直在犹豫,眼下投奔是时候。”
韩三兵忍不和盘托出。
他小子实际早就在盘算去当山贼了,只是以前他不敢轻举妄动,这可是通匪大罪,要杀头的。
现在,大伙都成了结拜兄弟,而且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这才抛出这想法。
“狼嘴崖?这倒是棵大树呵。”罗通一愣,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句,面露喜色。
韩三兵提起的狼嘴崖,是阴山山脉的一处山地,地形十分复杂,在关外军事缓冲地带上,是宣府大同国境线上最大的马匪。
狼嘴崖马匪,据说有千余人众,下山都骑马,人员分布寨内外各地,关内外都有他们分舵,或联络点。
狼嘴崖只是他们的老巢,这里的马匪都是汉人,除了与官军对抗,对塞外鞑子也十分仇恨。
“去投狼嘴崖?这…这事还得听大哥的主意。”
赵斗发现他们三人只顾讨论着,如何投马匪找活路,全然没在意刚当上大哥的石风,连忙改口道。
这太不把我这个大哥当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