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疑惑:“你是说那个五六岁的孩子?”
张良不解: “什么五六岁的孩子?”
几人面面相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沟通中出现了问题。
荀子便解释道:“那人长相看起来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样,其他的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而且手里还有天问剑和墨眉剑,所以我们就认定了他是其中的领导者,难道不是吗?”
张良听到天问剑和墨眉剑,一瞬间眼睛圆睁:“天问和墨眉都在那个人的手里!”
荀子肯定道:“是,就是那两柄剑,老夫绝不可能看错。”
伏念和颜路也肯定道:“的确是哪两把剑,我们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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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这样的话,有资格带上那两把剑的,一定就是大秦领兵之人。
张良本来疑惑不解,后来他突然想到那个假盗跖的事情,便一下子明白了。
那个人有变换身形和面目的能力,在毁灭了机关城之后,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假扮盗跖。
所以才会又换了一副身形样貌。
就是不知道那是他本来的脸,还是伪装出来的。
张良思考着,荀子看到张良右臂那里的断缺,心里就是一阵酸楚。
“墨家机关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伤怎会如此严重!”
提起身上的伤,张良不由得伸出手臂抚上右臂那里空荡荡的地方。
伤口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那条陪伴自己几十年的手臂就这样没了,他到现在还有点不适应。
但现在更关键的是,儒家即将遭遇的危险。
张良沉下心思,开始讲述自己在墨家机关城的遭遇。
“我与墨家流沙等人救出剑圣盖聂等人之后,由于他们身上中了毒,镜湖医庄被发现。”
“墨家巨子就让我们所有人进入了机关城,之后机关城便全面戒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可因为药材不足,盗跖有一日下午便离开了机关城,等到晚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假扮他的假盗跖。”
“那假盗跖用这幅样子骗取了赤练手中的鸩羽千夜,在机关城的中央水池下了毒药,等到了第二天,毒气便蔓延了整个机关城。”
说道这里,张良的脸色沉痛不已。
“墨家弟子大部分大中了毒无法行动,后来我和医家端木蓉以及其他幸存的弟子坐上了机关玄武逃了出来。”
“没想到,却遇上了那假盗跖和其他的属下追了过来。”
“最后班大师用机关朱雀送我和蓉姑娘离开,期间我便受了伤,右臂和凌虚剑就此丢了,蓉姑娘为了掩护我,大概也被抓了回去。”
说起来只有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但是那其中的惊险和遭遇常人难以想象。
但张良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他现在更想把秦军里面那个领头之人的恐怖之处告诉他们。
“师叔,师兄,不管如何,那个假盗跖就是这次大秦的领头人。”
“此人心机深沉,力量强大,墨家可以说是被他一人毁灭也不为过!”
“现在想来,或许一开始,我们从盖聂中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中了他们的陷阱,他们是故意让我们救出几个累赘,拖慢我们的脚步,然后暗中找到机关城的位置。”
“就连这次也是,明明他有机会杀了我,却故意放走了我,因为只有让我返回儒家,他们才有借口,才有机会把这件事牵扯到儒家身上!”
“一切都是他事先策划好的,我们所有人在他手里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棋子,只能任他摆布!”
最后,张良沉痛总结道:“所以现在的儒家,决不能与他为敌,否则,儒家将是第二个墨家!”
张良说到最后,伤口已经沁出血来,但他丝毫不在乎。
一双眼睛恳切地盯着荀子和伏念颜路。
希望他们能自己考虑他所说的话。
荀子伏念颜路三人已经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吗,一人灭了一个墨家?
从张良他们劫狱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如果那个人真有如此力量,那他们此番主动招惹简直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他们原来以为嬴沐是狼群里面的头狼,实力固然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仗着罗网、影密卫等等那些力量才会有了毁灭墨家的成果。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张良亲身经历的事件当中。
毁灭墨家的,不是一群人,仅仅是那一个人!
所以墨家面对的敌人,不是狼群,而是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猛虎,是巨龙,是超出他们想象力的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谋划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